一夜綣繾,奚蘭草醒來的時候,已是次日中午。
“淮城的蛋糕很大,我們想要全部獨吞,不可能,但,誰能吃這一口,我們徐氏必須說了算。”
屋裏關著窗簾,有些昏昏暗暗的,隻有虛掩著的門縫裏泄入一絲光線,同時,徐灼華淡淡的聲音也傳了進來,言語間的霸氣展露無疑。
奚蘭草愣了愣,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
身上已經被他收拾清爽,還穿上了幹淨的睡袍。
她看了看包紮完好的手,隨意的扭了扭酸疼酸疼的腰,才掀了被子緩緩的下了床。
“既然是周伯伯求情,那好,給他三天時間,看誠意。”徐灼華的聲音又傳了進來。
奇怪,他在說誰呢?
奚蘭草疑惑的眨了眨眼,踮著拖鞋往外走。
開了門,便看到他坐在落地窗邊,半沐著光,一邊喝茶一邊說電話,一邊還看著麵前的筆記本電腦,旁邊的椅子上還疊著一大疊的資料。
光被窗簾擋去了一半,隱去了他大半的身影,然而,從她這個角度看,卻似給他罩上了一層光影。
他穿的也是睡袍,衣襟微敞著,精致的鎖骨上還有點點紅痕,在這光影中,就像活了一樣,直接撞入她的眼簾中。
奚蘭草情不自禁的臉上一燙,停了腳步。
這時,他突然有所覺察般的抬頭望了過來,落在她身上,轉瞬間,眸光便變得柔和起來。
“誠意夠,我可以考慮收回收購計劃,至於合作的事,免談,徐氏集團隻要一天是我作主,一天不與肖遠科技合作。”徐灼華看到她,並沒有掛斷電話,而是繼續講著電話,一邊坐直了身體,抬手衝奚蘭草打開了懷抱。
那意思,就是讓她過去坐他懷裏。
奚蘭草忍不住再次瞄向他鎖骨處那些“罪證”,臉熱熱的,忙指了指後麵的浴室,說道:“我先去洗臉。”
說罷,匆匆而逃。
徐灼華眯了眯眼,啞然失笑,衝著電話裏吩咐了幾句便掛了電話,起身跟了過來。
洗臉涮牙,其實奚蘭草自己就能搞定。
然而他卻不這麼認為,硬是進來給她接好了水,擠好了牙膏,又絞好了毛巾。
“我真的可以,你快去忙吧。”奚蘭草看著他圍著她轉,心裏又是甜蜜又是無奈。
“不要勉強,我就在外麵。”徐灼華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這才妥協的將毛巾遞到了她手裏。
“知道啦。”奚蘭草甜甜一笑,點了點頭。
徐灼華這才出去,但並沒有回到電腦前,而是進了廚房,將蒸屜裏熱著的小菜都端了出來。
奚蘭草一出來,就看到他在盛粥,一副良家煮夫的賢良樣子,笑容越發的明媚起來,主動走到他身邊,圈著他的腰,閉著眼睛靠在他背上,柔柔的表達著她的感動:“老公,辛苦了。”
“累了一晚上,餓壞了吧。”徐灼華失笑,由著她抱著,徑自盛粥。
“……”奚蘭草瞬間無語。
他分明就是故意提昨天晚上的。
說什麼她什麼都不用做,他來就好,可是,隻是這樣,光換姿勢就夠她累了好不好?
但是,累了就累了吧,還故意的說出來,未免有得了便宜朝她炫耀的嫌疑。
“快吃吧,吃完再去睡會兒,晚上我們去看爸爸。”徐灼華側頭,看到她臉紅紅的瞪著他,不由輕笑,拉開她的手將她按到了椅子上,遞上勺子。
“爸爸?”奚蘭草一時沒反應過來,疑惑的問,“你爸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