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紅色的光焰衝破死亡的夢魘燒著了誰的陰暗,在被風雪凍僵的夜晚誰的眼眸開始蒙上了一片淡藍色的光亮,土黃色的塵埃離開沉沉的暮靄向著光明的世界流浪,不知道黎明的翅膀能否扇走塵埃的汙穢迎來一個純淨的魂魄。光明之王藍星燁從孤寂的黑夜回到了城堡裏,然而他的思緒還在冰冷的夜空裏沒有目的的來回飄蕩,黑夜的疼痛像會傳染一樣襲遍了他的整個全身,有一種看不見的憂傷刺破心靈的防線在裏麵流淌,隻是那張浸透在月光下的臉不願承認自己也會受傷。
這時,有一個黑影從門外飄了進來,接著便跪倒在地上,說道:“君主,獨孤箭和血精靈已經走到了精靈王國,他們在那邊遇到了黑暗士兵的圍攻,隻不過他們最終打敗了那些瘋狂且殘暴的士兵,贏得了這場血淋淋的戰爭。”
“誰贏得戰爭都無所謂,怎樣拚殺都免不了流血犧牲,我想精靈王國一定受到了毀滅性的破壞吧!”光明之王轉過身去,看著黑影裏的士兵。
“是的,數百隻精靈慘死在了黑暗士兵的屠刀之下,逃命聲、慘叫聲、掙紮聲不絕於耳,整個精靈王國浸在了一片血泊之中。”這個士兵的聲音有些哽咽,身體發抖著。
“那獨孤箭和血精靈怎麼樣了,他們有沒有受傷?”光明之王扶起這個士兵,急切地問道。
“我聽說他們隻是受了一點皮外傷,精靈王國的族長受了一些驚嚇。”這個士兵望著光明之王的眼神,猶猶豫豫地說道,“不過,血精靈選擇留在了精靈王國,隻有獨孤箭一個人踏上了返回光明之國的路途。”
“血精靈留在精靈王國再好不過了,我想他一路上成長了不少,貪婪的本性一定收斂了許多。”光明之王舒展開眉梢,平靜地說道。
此時,昏暗的夜空裏浮動起了血紅色的花瓣,花瓣的色澤透過湛藍的煙靄映染了天上的星辰和月亮,銀白色的光亮夾雜著淡淡的紫紅色與花瓣的血紅色相互纏繞,舞動的絲線劃出一道絢麗的極光編織出一個色彩斑斕的夢……
無邊的漆黑色褪去幽暗的光暈與血紅色的暖潮融合在了一起,是什麼讓它習慣了不該習慣的習慣,執著著不該執著的執著,落寞的孤星守候著一個銀白色的幻夢,就像銀河柔軟的心底突然長出了苔蘚一樣充滿了溫馨,那種破碎的夢境衝刷著黑夜掀起的暗流讓一顆顆流浪的心靈回歸到完整。光明之王藍星燁站在城堡裏等待著一個溫暖的白晝,黑夜的寒冷徹底凍僵了他的眸子,那層堅硬的冰刺穿了薄薄的外衣挑動著他的靈魂,有一種淺藍色的河流劃過他的心靈勾起了一抹淡淡的憂傷,他無奈地在黑夜與白晝的兩個極端徘徊,就像殘存的記憶和現實的困頓混合在了一起,既看不到黎明的曙光,也拒絕不了一個漫長的黑夜,當寂靜的城堡開始染上一片喧嘩的時候,光明之王從短暫的悲傷中回到了最初的永恒,他撫動著衣袖朝寢室的方向走去,而思緒卻飄到了自己帶領著光明之國的將士們來到荒原的記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