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的夜色淹沒了光明的翅膀向幸福的領地開始滲透,無數片鮮紅的葉子飄蕩進夢魘裏驚醒了河岸兩邊的原野,溫柔的山川依傍著輕柔的霧靄從深淵的底層飛出地麵,憂鬱的丁香花瓣卷起沙塵的一端將婉轉的餘音吞噬的不見幽怨。火靈之國的國君慕子禎坐在大殿之上不停地唉聲歎氣,吸血鬼在他不知不覺的退讓下已經侵占了一小部分領地,就在他又準備保全王位而繼續割讓一部分領地時,火靈之國的一些子民竟被吸血鬼殘忍地咬死在了陰森的墳地裏,國君慕子禎沒想到自己的寬容換回來的卻是他們的得寸進尺,經過思想的鬥爭與意誌的踟躕,他決定拿起兵器與黑夜裏的魔鬼奮戰到底。
於是,他帶領著一部分將士把守在城堡的每一個死角,然後讓所有的子民關好門窗不要隨意走動,當夜幕的黑光灑向黃昏的邊緣將冰冷傾注到大地的中心時,一大群吸血鬼大搖大擺地闖入了火靈之國的城堡,埋伏好的士兵拉起弓弦向黑夜的盡頭射出了一片箭雨,衝在前麵的吸血鬼來不及躲閃便被塞進了血泊的長河裏,後邊的吸血鬼踏著前麵的屍體繼續向大殿的中心挺進,手持利劍的士兵排列在大殿的台階上等待著敵人的猛攻,他們噴出的熱氣彌漫在死亡的陰影裏一點一點填充著物欲的虛空,吸血鬼騰空躍起將鋒利的獠牙刺進了士兵的大腿、肩膀和脖頸,隻見一道血光劃過耳邊就被慘叫的疼痛奪走了美夢,火靈之國的將士眼睜睜地看著吸血鬼衝進了大殿,他們隻能固執地擋在門口不讓憂傷的氣息飄散到天外,國君慕子禎顫巍巍地從王座上走下來與吸血鬼展開和談,他知道自己的無能又要在哀傷的夜晚再次複燃,隻有一個微弱的燈光照耀著心底呼喚著奇跡的蒞臨……
絢爛的煙花還沒有綻放到極致便向黑夜的另一頭墜落,當殘餘的煙縷籠成銀河的衣裳將陰沉浸染的一片血紅時,殺戮的力量是否已經削弱成煙靄朝著希望的原野開始滑翔,破碎的河流擱淺在湖泊的柔波裏還沒有停留多久便要繼續遠行,當海洋的嫵媚迷惑住悲觀的心靈漸漸地陷入沉溺時,靈魂的內外是否已經沾染上了憂愁將高尚撕扯的變了模樣。火靈之國的國君慕子禎在吸血鬼的逼迫之下又割讓出了一片領土,他不明白貪婪的本性為什麼在貪婪的世界裏得不到一個節製的回音,也許弱肉強食的競爭才能把幸福的真諦延伸到完美的高度,而安逸至始至終都隻能與平庸掛鉤。
就在國君慕子禎瀕臨絕望的邊緣時,他突然想起了光明之王藍星燁,光明之國是所有國君最依賴最信任的城邦,它的君王肯定會在自己最危難的時候給予援助,於是他讓白鴿帶去信件告明自己深陷泥潭的處境,然而卻等來光明之王不願參戰美夢變泡影的結局,原來白鴿在飛往光明之國的途中被吸血鬼截獲,他們自己寫了一封回信然後又折返到了國君慕子禎的手中,國君慕子禎在無數個不眠的夜裏對光明之王加深了仇恨,直到獨孤箭和五位國君來到他的國度才讓冰凍的心結慢慢消融……
暗黑的黎明湧動在希望的盡頭托起了誰的夢想,血紅的光焰熄滅在憂傷的開端掠奪了誰的寶藏,美麗的黃昏隱藏在痛苦的潮水裏割傷了誰的心房,消失的出現的充斥著善良的另一麵將虛假的預言刻畫的就像生活的本身,貪婪的知足的演繹著物質裏的幸福讓權力的遊戲看到光明背後的那一點私心,高尚的腐朽的銘記在曆史的卷軸上把天空的顏色浸染的如同水晶一般透明。六位國君在獵人獨孤箭未受邀之前各自描繪著各自的藍圖,他們的世界有的悲傷有的快樂還有的不悲傷也不快樂,而當獨孤箭騎著白馬遊蕩在喧囂與寧靜的中間地帶時,所有的一切都好像長了翅膀似的開始向未知的地域靠近,隻有鍾擺的聲音停滯在冷風的傷痕裏悄悄地默念著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