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的流沙劃過鮮花與草地在紫紅色的薄霧裏升起了孤單的祥雲,肩頭的重荷左右著愛情的全部將看不見的幸福拋進了時空的轉軸中,膨脹的欲念分不清真假任憑命運的羅盤將希望指引的偏離了航向,受傷的靈魂掙脫物質的束縛在噩夢到來之前孕育出了新的曙光。
花錦之國的國君藍梓欣踱步到藍鑽淚的麵前,繼續說道:“淚兒,既然你真心不喜歡月泉之國的王子,我也不想硬逼著你出嫁,不如讓你寢室裏的那名侍女頂替你出嫁吧!”
“這個……”藍鑽淚想了片刻,吞吞吐吐地說道,“這樣固然很好,我隻是擔心我的侍女不願與我分離,她已經陪伴了我多年。”
“你這樣柔弱隻會害了你自己,她一個卑賤的侍女去做王子的妻子那是她前生修來的福,你應該為她感到高興才對。”
“父王,我現在隻想一個人靜靜,你先回去休息吧!”藍鑽淚轉過頭去,雙手放在枕邊。
幸福的美夢總是被繚亂的思緒所攪擾,剛要化開的謎團又被重重的霧靄緊緊包裹,藍鑽淚感覺到自己的心仿佛石頭一般死沉,她看不見黃昏的美麗也看不見暮色的凝重……
皎潔的月光蒙上一層薄霧在若隱若現的幻象裏尋找著愛情淪陷的身影,漂浮的塵土掠過清冽的溪流把透明與混沌攪動在了一起,陌生的情感糾纏著記憶中的美夢將原本完整的藍圖撕扯得支離破碎,呆滯的眼眸夾雜著心底的憤怒把搖擺的風鈴晃進了死水的漩渦中。月泉之國的王子金堅默得知花錦之國的國君藍梓欣要他與他們的一名侍女完婚後,他感到自己像被雷電劈了一樣遭受了奇恥大辱,他憤怒地摔掉手中的杯盞命令將士準備向花錦之國宣戰,月泉之國的士兵手持長矛、利劍、大刀和鋼槍直逼滾滾而來的血色光焰。
這時,一位大臣走了過來,恭敬地說:“王子,我們震震士威倒還可以,但不可魯莽開戰,花錦之國與我們的國度有上百年的交情,不能因為和親一事而結下恩怨啊!”
“那是自然,國君藍梓欣用侍女頂替公主讓我非常氣憤,但我知道月泉之國的未來才是最重要的,攻打花錦之國隻是我的一時氣話。”王子金堅默一臉嚴肅,鎮靜地說。
“王子,你果然高明,我想你這樣施壓肯定會讓國君藍梓欣亂了陣腳,等他死後花錦之國的水晶球殘塊就是你的!”這位大臣低著頭,諂媚地說。
愛情的經度和緯度在夢想的回歸線中縱橫交錯,幸福的一半沾滿了憂傷一半沾滿了痛苦,光明映襯著黑暗在灰白的世界裏一會兒向左走一會兒向右走,隻剩下一片殘敗的薔薇飄進水潭裏變成了落紅……
黎明的光焰喚醒了天邊的霞丹色開始向黑暗的中心迅速挪移,陰冷的寒流卷起樹木和屋舍將光焰的一部分軟禁在了黑暗的暮靄中,撕碎的美夢升起騰飛的翅膀在現實的夾縫間尋覓著愛情的力量,邪惡的欲念拉扯著靈魂的邊角把最單純的心靈變成了貪婪的黑洞。花錦之國的國君藍梓欣讓侍女出嫁的決定惹惱了月泉之國的王子,他二話沒說就宣稱自己要攻打他們的國度,國君藍梓欣知道自己即將走到生命的盡頭,如果硬拚隻能讓花錦之國血流成河,唯一的出路就是獻出公主讓兩國和親,可是王子金堅默真心喜歡公主嗎,也許和親是假奪走自己的江山才是真,然而他反過來又想,如果花錦之國能在王子金堅默的掌控之下繁榮昌盛,那這種愛情的犧牲又何嚐不是一種幸福呢?朦朧的煙霧勾起殘缺的記憶讓歡樂和痛苦留在過往的幻境中,枯萎的花瓣泛著冷冷的光將瞳孔與心髒連在了同一條線上,國君藍梓欣望著明媚的光焰卻感到一陣寒冷,他知道所有的美夢正如時間一般在消逝,一個未知的命運已經撥開迷霧向他撲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