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憂傷本不是自然的顏色卻在心靈的感染下成了世界的一個部分,難道心靈與世界的聯係從來都不是隔著一條鴻溝,悲觀本不是故事的結局卻在現實的演繹下成了虛構的一個插曲,難道現實與虛構的紐帶就是一條無形的引線,感性本不是智慧的良藥卻在風暴的漩渦裏成了紅日的一個前奏,難道風暴和紅日已經在理智的交點開始了轉化。憂傷占據了光明的全部讓幸福模糊的成了一道影子,悲觀扼殺了歡樂的權利讓美夢單薄的就像一陣疾風,感性阻絕了意誌的思量讓博愛微弱的如同一絲星火,一切真實的事物在想象的延伸下接近了虛無,在虛無的零界狀態又好像回到了最初的真實。
坎坷的道路終究要斬斷滿山的荊棘才能看清遠方的風景,遠方的風景吸引著跳動的心髒在節製與放縱之間做著痛苦的抉擇,孤獨的殘雪終究要舍棄厚實的堅冰才能迎來春光的明媚,春光的明媚溫暖著暗夜的微涼在自由與奴役之間做著慎重的決定,仇恨的影子終究要掩蓋欲念的罪惡才能激起至善的力量,至善的力量教誨著墮落的肉體在覺醒與沉淪之間做著虔誠的祈禱。黑暗不會因為光明的強大而放棄製造恐怖的幻象,當光明運行到和諧的極端完全顧及不到黑暗的灰色地帶時,痛苦便會撕碎一半的幸福與絕望站在一起,黑暗時刻在積聚著殺戮的氣息準備卷土重來,而光明似乎也在設置各種屏障準備摧毀死亡的陷阱。四位國君和血精靈帶領著各個國度的士兵踏上了歸途,他們曾經為了爭奪權力與光明之王藍星燁展開了血腥的廝殺,可結果弄得兩敗俱傷讓墮落天使路西法得了好處,現在他們不僅折損了兵力而且還失去了所有的水晶球殘塊,光明之王本應該殺掉他們以絕後患可他選擇了寬恕,他覺得積聚過多的仇恨隻會讓世界走上另一個極端,如果和平能夠讓信仰紮根心底祛除邪惡的影子,那麼至善就不是一句空話而是可以救贖靈魂的方式。
此時,墮落天使路西法已經拿著水晶球去找上帝耶和華談判,他暫時不會給人類造成什麼巨大的威脅,但是他的黑暗天使們卻依然留守在人間,他們準備要把這個愛與恨並存的世界攪個天翻地覆,四位國君和血精靈知道安寧的背後就是更加瘋狂的殺戮,他們必須團結起來與黑暗的勢力爭奪光明裏的那道殘陽,隻是現在一切都像漂浮在夢裏叫不醒昏沉也悟不到覺醒……
沉沉的暮靄隱藏在光焰覺察不到的地方到底要卷起什麼風浪,當澄澈的眼睛被繁華的景象所迷惑時苦難已經蔓延到了幸福的邊緣,仇恨的陰影搖曳在包容覺察不到的地方到底要遮蔽什麼歡愉,當燦爛的笑靨被混沌的意識所侵擾時猜忌已經衝擊到了信任的腳下,貪婪的欲念包裹在博愛覺察不到的地方到底要掠奪什麼財物,當顫動的指尖被頹喪的思想所控製時罪惡已經推進到了至善的開端。暮靄從來沒有消失而是選擇了以另一種方式繼續存在,仇恨從來沒有擱淺而是在救贖的豁口徘徊了一宿,貪婪從來沒有停歇而是繼續征服著征服的一切,光明的力量總是弱小的,它在溫暖世界的同時也在反省著自己。四位國君和血精靈穿過泥濘的草地接著又翻過了一座雪山,當他們喜出望外地認為再無任何險境時一條湍急的江河擋住了他們的去路,他們看著洶湧的江水心裏泛起了一絲冷冷的寒光,這樣寬闊的水麵沒有停泊的船隻根本無法順利渡河,四位國君和血精靈在河岸轉了一圈又一圈依然沒有想出良策,他們萬般無奈之下決定造出一條大船讓所有的士兵平安抵達對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