勳已經做了杜然六天的師傅。每天上午高強度的體能訓練,下午慘不忍睹的虐待並沒能挫敗杜然的意誌,這讓勳重新認識杜然,對杜然的態度也有所改變。傍晚,結束訓練的二人一邊休息一邊內望著夕陽。勳說道:“我想知道是什麼讓你還在堅持。距離檢測還有一周,你絲毫沒有覺醒的跡象,如果是我,我會放棄。”杜然想了想回道:“你喜歡過一個人嗎?一個占據你全部,讓你死也不想失去的人。如果沒有,恐怕無法理解我的心情。”杜然開始向勳說起過去:“我沒有父母,自小就生活在孤兒院,那裏的人很好,我過的很幸福。慢慢長大,我開始覺得生活缺點什麼,直到遇見她,我明白一直以來生活缺少目的。我對她一見鍾情,從那時起,我的目的就是每天讓她保持微笑,我來欣賞。看見她快樂我便快樂,她難過我也難過。突然一天,我被帶到這座島上,她也來了。如果是我自己,怎麼樣都好,但我不想失去她,隻要她活著,我就要和她一起活著,要是她出了意外……我不敢想我會怎樣。”說到“她”杜然的神情是那麼溫柔,幸福穿插在每一句每個字。陽光般的笑容還有一個酒窩,讓一旁的勳看的出神。杜然接著說道:“我想繼續留在學校,和她在一起。如果我能通過武鬥賽,我就去告白,無論她會不會接受,我要把我的想法告訴她,讓她知道,她就是我的全部。”“愛情。聽起來真的很美好。”勳感歎著。杜然轉頭看勳。勳的睫毛很長,每一次眨動,就像心跳的起伏,帶給人活力,要不是整天凶巴巴的,姿色完全不輸阿格妮絲。或者說她的冷漠,才是迷人之處?“能跟我說說你嗎?”杜然問到“武館為何空無一人?你父親為什麼叫你兒子?”勳聽到後,眼神中充滿孤寂,良久,張開口說:“我有一個大我一歲的哥哥,他很優秀。在第三高校時,僅用一周的時間覺醒恩賜。他的體術優秀,恩賜能力也很強,很快就成為校內矚目的焦點。一年前,‘拉萊耶’對我們發起了進攻,作為預備學生會主席,他自告奮勇加入前線,在抗爭即將勝利時,敵人發起了自殺式攻擊,他為了保護友國特使,犧牲了。”杜然聽到這悲傷的故事,低頭說:“對不起。”勳笑了笑:“沒關係。自那時起,父親的精神崩潰了。他經常把我當成哥哥,一直要求我變強,拚命的鍛煉我。在這之前,我一直都是可有可無的存在。”勳的長睫毛沒能遮擋住痛苦,即便如此依然在講:“母親受夠了神情恍惚的父親,雖然沒有離婚,但是她帶著大部分武館學生去了島的另一邊。父親的身體越來越弱,能堅持多久誰也不知道。我是這武館的繼承者,我想滿足他的期望。”勳閉上眼睛歎了口氣。兩人都對彼此有了些了解,這些話對別人無法說出,隻有師傅和弟子才能相互交流,相互理解吧。勳站起來,恢複常態對杜然說:“今天我一次也沒擊中你,證明的跑路技能已經神乎其神,明天開始教你如何進攻。”杜然興奮的叫好。勳又說到:“你也真是厲害,雖然我沒有使用恩賜,但身體會被動的受星能強化,力量與速度遠超常人,而你竟用凡人之軀對抗,果然你是個戰鬥天才。”杜然不好意思的笑道:“哪裏哪裏,師傅教的出色,徒弟自然進步的快。”勳沒有表情,臉上卻不由自主的印上淡紅說:“說的有道理,算你懂事。快去幹活,明天還有訓練。”杜然一副二皮臉的賤樣,嬉笑著說:“那個,師傅!明天我能吃早飯了嗎?這幾天上午空著肚子訓練,實在吃不消啊!”“不可能!”勳斬釘截鐵的回答:“做了那樣的事,還想吃早飯?”杜然委屈的說:“師傅你不把訓練服放在外麵,也有一部分責任吧,況且誰知道一堆布條還能當內衣穿啊!”勳舉起了粉紅剔透的小巴掌,杜然慌忙捂臉,可等了半天,沒有挨打。他放下手,隻見勳把臉扭向另一邊,小聲說:“算了,就當對你進步的獎勵吧,但是,想吃早飯自己做。”“謝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