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回來做什麼?”她有預感,今天杜然會回來。一夜未眠,勳仔細的打扮自己,甚至找出進入學院以前的白色連衣裙,雖穿起來有些小,但不影響整體美觀。淡妝素抹,溫柔而典雅。這是勳在鏡子前反複揣摩所換來的完美。這些都沒有意義,勳明明知道,可還是要做,隻為了阻止自己最不想看到的結局。
“我通過檢測了。”杜然說到。勳轉過頭,淚水兩行,悲傷湧現。杜然沒有見過這麼美又這麼複雜的勳,他不明白,這個本該冷漠且麵癱的人為什麼梨花帶雨,充滿憂傷。突如其來的衝擊讓杜然不知所措,沒有行動隻是站在那裏。勳起身向他走來,壓抑著情緒平靜的問:“就為了呆在那姑娘身邊,值得嗎?”杜然不回答。“如果你出現了意外,你就再也見不到她了,她怎麼辦?”杜然還是不回答。勳苦笑著說:“那你說說回來要做什麼。”杜然開口了:“我希望能和發揮一切力量的你戰鬥。”“你打不過我,我會殺了你。”“沒關係,如果我死了,你沒有任何責任,我願意簽合同。”勳一個耳光重重的打在杜然臉上,杜然疑惑的看著勳,卻沒有說話。勳再也控製不住自己了,近乎咆哮的對杜然喊到:“你就是個神經病!你的命怎麼就那麼不值錢?隨便一件事就能生死不顧?我告訴你,你願意找誰找誰,從我這滾出去!我不想再看見你!出去!”發泄過後,勳哭的更甚,直接癱軟的坐在地上。杜然說不出話,剛想去扶勳,胳膊卻被拉住,向下倒去。兩個人嘴唇交合,勳用胳膊纏住杜然的脖子,杜然沒有掙脫。勳的溫柔,寂寞,心傷,都用一個吻傳遞給他。這個吻很久才得以分離,勳輕輕捧著杜然的臉麵帶心酸的說:“我知道,你心裏麵隻有她,我也知道喜歡上你的自己很傻,但我隻要你能為我想著一點點,我不會阻止你和她,隻求你不要去。不想離她太遠,就留在這,我會讓你變得更加強大,等到阿格妮絲畢業,你可以和她一起加入部隊。這隻是暫時的分離,別去做傻事,求你了,別再讓我更傷心了!擅自的來又擅自的走,我就不能讓你有一絲牽掛嗎?”杜然看著勳,感覺自己的心都碎了。可是一想到要讓阿格妮絲獨自在這裏麵對危險,杜然更加堅定。他知道自己最該做的事情就是斬斷勳痛苦的根源,於是鐵下心說道:“我沒察覺到你的心意,傷害到你,我很抱歉,但我決意如此。事到如今,我不能再厚著臉皮懇求你任何事情,請你忘了我。對不起!”說完,杜然準備離開。“回來。”勳抹著眼淚,努力的讓自己清醒著說:“我會教你怎樣應對恩賜。”“我不能留下,你看著我心裏一定不好受吧。”“哈哈。”勳笑了笑說:“傻子似的,拿自己當寶貝了?既然你這麼執著,我死心了。”杜然見到勳迅速的轉變,有些迷茫。“發什麼愣呢?進來啊,先把場內打掃一遍,我去換衣服。”看見勳恢複了平常冷淡的樣子,杜然鬆了口氣不長腦子的說道:“謝師傅!”說杜然傻,沒人有異議,喜歡一個人真的用一句死心結束嗎?勳不過是想和他在一起更久些,而且,要想讓杜然獲勝的幾率更大,隻有自己親教親為才能安心罷。
下午,學校裏麵的一場特殊會議正在進行。率先講話的是黑老師。“據巡邏部隊給出的消息,他們已經詢問出上次‘拉來耶’間諜入侵的目的,他們即將對我們發動進攻。”現場包括很多老師和學生會幹事,預備學生會員都一片嘩然。“肅靜!”黑老師繼續講:“我們三區人口稀少,道路狹窄,易守難攻,對我們有利,即使他們派出再多的部隊,我們也能輕鬆牽製,等待救援。”“那這麼說,我們根本不用擔心什麼啊?”“就是就是,隻要他們來,不需要救援,給他們打回去!”預備學生會的幾個男生高呼著。黑老師搖搖頭,繼續說:“我們要做的是牽製!你們可以問問經曆了上一次戰爭的學生會們,事情絕不像你們想的那麼簡單。”學生會的人低下了頭,仿佛不願回憶當時的情景。“入侵很可能就在武鬥賽期間發生,這是我們三區哨崗最鬆懈的時候,所以,武鬥賽開始後,當天沒有賽程安排的學生會,預備學生會員,將在老師的帶領下參與巡邏。一旦發現狀況,立即向學校報告,不能擅自接敵。像上次阿格妮絲遇到的敵人,實力不及戰鬥部隊一半,難道你們可以對抗嗎?”學生們聽到,無不感到恐慌。“你們也不要有太大壓力,好好訓練,散會吧。”從會場出來,阿格妮絲神色緊張,李靈可安慰她:“沒事的,老師都說了,不用我們對付敵人。”“可是我心裏亂亂的,情況這麼緊張,杜然也沒消息,哎!”阿格妮絲很苦惱。上次杜然出現在報名會場,一眨眼就不見了蹤影,一句話都沒說上。“我不要他道歉了,回來就好。”李靈可聽阿格妮絲說著真心話,鬼鬼祟祟的向稍後方的亞倫走去。“聽見了吧,你沒機會了,別再惦記夢夢了!”亞倫微笑著回答:“我的確認為自己深愛著夢夢,但並不想從杜然身邊奪走她,我會接近夢夢,完全是出於對不平凡人的向往。”李靈可感覺很納悶,問到:“那平凡的人是什麼樣啊!”亞倫依舊從容的回答:“就是你這樣。”“你……真過分!”不等李靈可說什麼,亞倫已經幾步上前,和阿格妮絲嬉笑攀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