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城就在眼前。
騎在駿馬之上,趙軒望著那在烈日的照耀下,巋然屹立的巨大城市,不由得再次發出了驚歎。
離得近了,趙軒才發現,這座城市的巨大城牆之上,竟然密密麻麻的篆刻著不同的符文上次他來的時候,可根本就沒注意到這一點。而這次,如果不是他突破了二階煉器師,恐怕也無法察覺。
心念一動,趙軒雲穀宮的精神力掃過城牆,卻不出意料的發覺,自己的精神力一滲透這城牆之內,就如同泥牛入海,消失的無影無蹤。
入城的時候,用手輕輕摸了一下城牆,趙軒有一種直覺,這裏的城牆,恐怕就算你麵對武王強者的硬轟都不會,有什麼損傷。
這種感覺來的毫無理由,但是趙軒卻非常相信自己的直覺。
可是……城池之間應該不會發生大規模的動亂或者殺伐,這城池又建造的這麼堅固做什麼呢?
趙軒抱著疑惑,通過有些黑暗的城牆通道,片刻後,視線豁然開朗,層出不窮的商鋪,往來絡繹的行人,還有那沸反盈天的喧嘩聲,頓時鋪天蓋地的湧入了趙軒的五感之中,讓得措不及防的趙軒腦袋微微發漲。
“真是喜歡安靜久了,遇到這種熱鬧的地方就習慣不了啊。”
趙軒摸了摸鼻子,有些自嘲的道,東陽鎮那種小地方,無論街上集市還是酒館有格外安靜,住久了的趙軒,自然有些適應不了淩天城的繁華。
“趙軒……”
就在趙軒有些手足無措時,一道聲音卻是突然從他的對麵傳來,聽語氣就知道這說話之人應該是性格爽朗之輩。
趙軒抬頭一看,果然是看到了身著青色長袍的趙寅峰,正大步流星的朝他走來,看樣子是等很久了。
“竟然勞煩二長老親自來迎接,趙軒真是……”趙軒愣了一下,趕緊就迎了上去,他對於這個獨自在淩天城內坐鎮趙家商鋪的二長老還是有相當的敬意的。
“得得得,在我麵前把這一套收起來。”趙寅峰的性子很爽朗,所以他看不慣這些羅裏吧嗦的客套話,直接大手一拉趙軒的胳膊,就把他往淩天城裏麵帶,“等你好久了,怎麼這麼慢?”
趙軒被趙寅峰拉著,一時也脫不開身,隻好苦笑著道:“路上風景好,我沒忍住多看了幾眼,所以就耽誤了。”
趙寅峰點了點頭,揮揮手讓仆人去把趙軒的馬牽走以後,便和趙軒交了起來。在兩人有的沒有都嘮了幾句後,就來到了一家酒樓門前,趙寅峰道,“最近來淩天城的家族比較多,還好我有先見之明,給你定了個廂房。”
“呃,咱趙家的地方不能住呢?”趙軒看著麵前金輝燦爛的酒樓,撓了撓頭,奇怪的問。
“沒地方住咯,最近來拜會我們趙家的人太多了,我都忙不過來。”趙寅峰搖搖頭,東陽鎮發生的事情雖然他早有預料,但是,卻沒想到趙軒能如此的大放異彩,煉器師?真是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當時趙寅峰的心情。在淩天城大比之前,他可是為趙從風有這麼個不爭氣的兒子惋惜過好多次了。但是淩天城大比之後,趙軒開始嶄露頭角,才讓他覺得這小子也不慫。沒想到啊,這下可不慫了,這簡直就是妖孽啊,這等天賦,就算放在整個淩天城內,估計許多人都無法望其項背啊。
“原來如此。”趙軒摸摸鼻子,似乎也知道趙寅峰忙的焦頭爛額這事和他有關,當即轉移了話題道,“那,趙強哥去西大陸的事……”
“隨他去,是死是活聽天由命吧!”一提起趙強來,趙寅峰臉色就變了,雖然口頭上說著不管他是死是活,可那神情裏表露的卻是掩不住的舐犢之情。從這裏,趙軒可就算看出來趙強嘴硬的根源來自於哪兒了。
“這事其實……也怪我。”趙軒跟著趙寅峰來到他的房間前,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道,造成人家父子分離的是他,所以他的內心多少有些愧疚。
“怎麼又怪你了?”趙寅峰扳起了臉,回頭看了看趙軒,然後推開了這個天字一號的廂房,淡淡道,“你救了我兒子,我都還沒來及感謝你。”
“您這說的哪裏話。”趙軒擺擺手,跟在趙寅峰後麵就進了廂房,“咱們都是一家人,可真沒必要說這種見外的話。”
趙寅峰連趙軒進了廂房,隨手把門就搭了上去,趙軒也不奇怪,他也看得出來趙寅峰不讓仆人跟著他,其實就是有話想說。
“你應該聽從風說了十六年前的舊事了吧?”趙寅峰看著趙軒,問道。
“聽說了。”趙軒點頭道。
“我與從風其實並非親兄弟的事情,你應該也聽說了。”趙寅峰斟酌了一下,然後道,“其實這麼多年,趙家能順利崛起,還是借了你父親和寅青大哥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