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王驚夢坐在輪椅之上,深深地看著趙軒,“我這條命,是你給救回來的……”
王驚夢話還沒說完,趙軒就哈哈一笑的打斷了他:“師兄,可別這麼說,你本來也是活的好好的。再說了,師弟不也說了要請你,來當我,當飛來峰的保護傘麼?下次若是有人欺負到我頭上,還請師兄出手相助啊。”
王驚夢聞言,也豪爽的笑了起來,深深地看了這個小師弟一眼,在這一刻,也於心中全心全意的做下了一個決定——既然我王驚夢現在已經有了站起來的希望,那麼,日後飛來峰的榮辱,自然應當由我一肩抗起!我王驚夢雪藏多年的寶劍若是再度出鞘,那便必然是為了飛來峰,為了忘心,為了趙軒師弟!
王驚夢心中如是想著,手卻輕輕的拍了拍麵前一直盯著他看的丁忘心,他知道後者是在關心自己,“去休息吧,忘心,我沒事。”
“寶寶擔心……”丁忘心破天荒的說出了一句語意完整的話,好似是從之前就一直憋到了現在,就為了說給麵前這個人聽的一樣。
“師兄,你還是好好看著忘心吧。”趙軒看著丁忘心期期艾艾的模樣,就知道這家夥若是今天稍稍看不到王驚夢,定然是睡不著的,“回複身體得慢慢來,有空我再去天材地寶殿,給你換幾枚靈果,助你調養一番。”
“好吧。”王驚夢也看除了丁忘心的擔憂,然後聽著趙軒說天材地寶的事之時,他從懷裏突然掏出了一枚離山劍符,然後隨手就丟給了後者,“我這裏還有一些貢獻值,你幫我兌換一些靈果回來吧,若是有剩餘的貢獻值,你就去兌換一些武技之類的東西也行。”
“那倒是多謝師兄了。”趙軒也不客氣,一把將劍符塞進了衣服之中,後便雙手反抱著頭的,走回了自己在飛來峰中休息的地方。
“明天是個好天氣啊。”身後,傳來的是王驚夢意氣風發的感慨。
翌日,一大早,趙軒便從九龍塔之中出來,起身洗漱了一番。
自從上次靈塔的事情發生以後,九龍塔對趙軒就越發的愛理不理了,就一直在那裏滴溜溜的轉著,也從不與後者溝通。
好在,趙軒早已習慣了這樣的九龍塔,沒人和他溝通,他煉化靈氣煉化靈氣,該參悟大荒造化掌的還是會參悟大荒造化掌,一點也沒有因為九龍塔的異常,而產生任何的影響。
本來麼,對於趙軒來說,九龍塔就隻是一個沒有人情味的家夥,現在又加上他發現在自己體內的這玩意根本就是個中性變態,所以如此之下,趙軒自然是沒有一絲一毫想去主動招惹它的念頭。
就在趙軒剛剛洗漱完畢之後,他身上的劍符微微閃爍,就是收到了來自賀天一的傳信。
“回向日峰。”
傳信的內容就是這簡短的四個字,趙軒咧了咧嘴,看來昨天他沒有稟告賀天一,就偷偷跑來向日峰的事情……如今敗露了啊。
“師兄,向日峰有些事,我先回去了。”
無奈師命不可違,趙軒匆匆的與王驚夢打了個招呼以後,便抽身下了飛來峰,往向日峰趕去。
這個時候,趙軒終於明白了分身拜入兩個峰的弊端,畢竟如果天天這樣來回跑,兩頭都要兼顧,恐怕累都能給他累死吧?
“師父,喚徒兒……何事?”來到飛來峰,直奔大殿,看著麵前正襟危坐的賀天一,趙軒乖巧而又“懵懂”的問道。
“昨天去飛來峰幹了好大的一件事,竟然還問我找你何事?”大殿裏四下無人,賀天一袖袍一甩,將門窗帶上,隨即冷哼問道。
趙軒暗道一聲不妙,那張俊秀的小臉頓時變成了苦瓜色,真是玩不過老狐狸,昨晚他偷偷溜去飛來峰為王驚夢療傷的事情……竟然被察覺了?
“是不是以為我們這群老家夥都是傻的,都是瞎的?”賀天一繼續逼問,“真以為自己走的隱蔽,就可以瞞天過海了?還出手為王驚夢治傷?你有沒有想過若是你失手了,後果將會是多麼嚴重?”
“我是有把握才做的。”見事情敗露是板上釘釘,趙軒也不遮掩,他嘴裏嘟囔著道,“況且不是什麼事也沒有麼。”
“廢話,若不是我最早發現,用精神力遮蓋著你在飛來峰的動靜,你小子以為你會這麼順利?”賀天一恨鐵不成鋼的道。
“原來是師父的功勞。”聽說賀天一是站在自己麵前,趙軒頓時很沒有節操的咧開嘴笑了,“我說怎麼當晚王師兄動靜這麼大,結果山上就連一隻蟲子叫都沒有呢,原來是您在暗中相助。師傅不愧是五品煉器師,一身精神力果然是出神入化,弟子敬佩萬分。”
兩個絲毫沒什麼營養的馬屁,輕飄飄的從趙軒的口中道出,讓本來一臉嚴肅的賀天一,都有些哭笑不得起來。
“還好你小子走運,誤打誤撞的成功了。”賀天一咳了一聲,神色雖然嚴肅,卻是比剛才要緩和了許多,“下次不許再如此魯莽!你可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