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介入(1 / 2)

北緯60。4°,東經30。55°白河口。

這裏是曾經的白人聚集區,劃分為洋國的土地後白種人大量遷出,黃種人遷入。但由於緯度太高,氣候寒冷,所以還是人口很少。

在這座城市中央佇立著一幢摩天大樓,這幢大廈遠高於其他任何建築物,如果有空襲的話,這裏恐怕是最明顯的航標了。但是城市的建築者也並非沒有想到這一點,這幢大樓在十層以上的部分別人是看不到的。這種現下最先進的隱形技術,不僅能逃過肉眼和雷達以及其他監控裝置,甚至在必要的時候還能夠扭曲空間來躲避流彈,讓其達到真正地隱身。

十月份,天沒有下雪,隻是刮著呼呼的冷風。頂層的一個房間裏坐著一個人,雙腳交疊搭在桌麵上,以手支頤盯著房間上空的投影,投影中夕河正盯著明柯問:“給我一個救他的理由。”

“啪”地一聲輕響,耳機被扔到了桌子上,投影消失了。緊接著一陣狂暴的冷風灌進房間,卷得房間裏的書頁文件四散飄飛,再看桌子前已經沒有人了。風口正是一扇剛被打開的窗戶,桌子後麵的那人背著手,一腳蹬在窗框上,迎著撲麵而來的冷風衣袂翩飛地跳了出去,輕飄飄地落在了外麵的天台上。

說是個天台,其實也就是個窄窄的邊兒,不到一米寬。凜冽的冷風吹開了他額前的頭發,露出了一張男人俊美的臉。他穿著寬袍大袖的一件風衣,沒係扣子,被風吹得像烈烈揚起的旗幟,似乎人隨時都能被吹下去,然而那身子就像被釘在了地上一樣一動不動,連搖晃都沒有一下。他從口袋裏拿出一支煙,卻並沒有點,扔進了嘴裏叼著,仰頭看著昏暗而濃雲密布的天空,深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氣,雙手張開傾身往下倒去。

房間的門猛地被推開,衝進來的人被洶湧而來的冷風吹了一個趔趄,正看見黑色的衣角從窗口飛下。來人疾步走到窗前,對著一片黑色樹葉一樣攀在大樓外牆上的男人喊道:“康找你有事。”

距離太遠,看不清男人的表情,隻見那一片黑影迅速移動,垂直的三十層樓的距離,他居然用了不到五分鍾就徒手攀了上來,一手扒著天台外緣將整個身子吊在外麵,被風吹得東搖西晃。他嘴裏仍然叼著那支煙,衝那人眨了眨眼:“哥們兒,拉我一把。”

那人冷哼一聲,轉身便走。

“真是冷血。”黑衣男人手背上青筋一爆,自己翻了上來,緊趕一步追上前麵的人,伸手就往他衣領裏插。那人察覺到的時候為時已晚,伸手去擋已是不及,猛地一彎腰,沒有感覺到背後有重量,還以為甩掉了他,卻有一陣刺骨的冷意從皮膚直刺脊梁,他禁不住“嘶”了一聲瑟縮了一下。那隻手又惡質地在他後脖子上掐了一下,這才抽出,黑衣男人就著他彎腰的力道一仰身,像蝴蝶一樣翩然從他背上翻過去,把那支煙又放進嘴裏,看著他笑。

那人捂著脖子,顯然還沒從那陣刺骨的寒意中蘇醒過來,哭笑不得地用手指著他:“你……”

“你什麼你!”黑衣男人一巴掌打掉他指著自己的手,學著他對自己瞪眼睛的樣子回瞪他,“不是說康找我嗎?走啊!”

青年培訓處辦公室。

門開了,桌子後麵的康抬起了頭。兩人立正敬了個軍禮。康回了禮,然後對那人道:“久逢,你和他說。”

久逢應了一聲,道:“二號入侵了。莘灣一帶的反抗軍也開始動作了。”

二號國,就是陸國,莘灣一帶恰巧是陸國與洋國接壤的地方,頗有點裏應外合的意思。黑衣男人搖搖頭:“處長,我來青年培訓處,就是不想再聽這些事情。”

“你聽我說完。”久逢打斷了他,“事情關係到失落之地,關係到Hunter。”

男人俊美的臉上結了一層霜,瞳孔中泛上一抹暗色。

“好了別說了。”男人打斷了他的話,轉向康,“你說清楚,要我幹什麼。”

康讚許地點點頭:“我覺得這件事和陸國那邊的一定有牽連,具體的事情我也不便和你說,失落之地如果保不住了,結果是什麼你是知道的。現在你有兩條路,第一你去陸國,把莘灣那邊的事情搞定,第二是你去失落之地,但我不保證你能怎麼回來,能不能回來。”

“我去失落之地,我不能眼看著那麼多孩子都死在那兒。”男人斬釘截鐵地道,“莘灣那邊雖然棘手,但是並非沒我不可。Hunter起初是我提出來的,裏麵每一個孩子都是我的孩子,尤其是夕河,這姑娘是我把她牽進來的。”

康點了點,拿起一個手機遞給他:“不方便說的東西都在這裏麵。賽場裏有一個能控製大局的我就放心了,你找到歐泊爾之後把事情告訴她,讓她幫你。我們在這邊隻能是協助作用,你是決定成敗的。”

男人點點頭:“處長放心。”雖然隻是一句簡單的“放心”,卻帶著無可辯駁的說服力。一直麵無表情的久逢似乎也被觸動了,走上前道:“夕河那邊你放心,我親自替你當聯絡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