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明柯急切地追問,“什麼叫你可能見過他?”
夕河剛要開口,耳機裏逢的聲音就再次響起了:“二位,無意打擾,但是請注意你們和裝備直接的位置。”
這打斷太刻意太刻意了,接連兩次要告訴明柯的時候被打斷,加上打給聲之後不明不白被掛斷的電話,夕河不可能不明白主辦方並不想讓別人知道那個神秘人的出現,但這也側麵證明,那個人真的出現過!
她和明柯迅速對視一眼,因為之前夕河對他說過有些事情主辦方不希望太多人知道的事情,所以明柯也懂了。他聽話地拿出手機看那個坐標圖,猛然發現他們已經超過了那個坐標所在地,但是從路徑上看他們應該已經走過了裝備所在的地方,可是在路上他們什麼也沒看見啊!
夕河揉了揉額頭,嘟囔了一句:“故弄玄虛。算了,先過去那個地點再說吧。”
他們一路上雖然說這話,但是腳程並不慢,因此又多走了好幾百米的冤枉路,等到他們看著自己的坐標和裝備的坐標再次重合的時候,又是十分鍾以後了。地圖上顯示的明明是他們已經找到了裝備,但是他們身邊依舊是靜靜流淌的河水,腳下依舊是草地,沒有任何其他的東西,與他們這一路走來的環境似乎也沒什麼不一樣。
夕河這個自詡為“心理素質很好”的人第一個被這種故弄玄虛的招數逼瘋了,在兩人一寸一寸小心翼翼地翻檢了他們方圓兩米的土地而毫無所獲之後她終於抓狂了。
夕河猛地把自己背著的槍狠狠地往地上一摔,然後跳著腳喊:“我真是受夠了!什麼破裝備,要給你就直接給,要麼你就不給!把我們耍得團團轉你很好玩是不是!一次兩次也就罷了,你還沒完沒了了你!找找找,又讓我們自己找!我找你大爺!啊——!”
夕河還沒罵完,突然感覺腳下不對勁,但是已經晚了,地麵突然塌陷,她尖叫一聲,整個人不受控製地隨之掉落下去。明柯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可是他的肩胛上有傷,非但沒使上力反而被她帶著也一起掉落下去了。
事情就是這麼的猝不及防,明柯還沒來得及抱住她在空中一個帥氣的轉身英雄救美,兩人就已經落了地,以狗啃泥的姿勢摔成一堆。夕河呻吟了一聲,把摔在她腿上的明柯連推帶踹地弄到一邊,氣喘籲籲地問他:“你沒事吧?肩膀上的傷還行嗎?”
明柯的肩膀被她的重量一帶,又被隨後掉下來的槍袋狠狠一砸,已經疼得滿頭冷汗,強忍著從牙縫裏擠出“沒事”兩個字:“你去看看有沒有什麼裝備。”
夕河看他疼成這樣心下又是羞愧又是擔憂,雖說罪魁禍首還是主辦方,但這地麵的確是自己給踩塌了的,如果不是他伸手拉了自己一把,恐怕他的傷不會再開裂流血。而且看他的傷勢,實在是不能再拖了。可是越是這樣明柯就越執拗,兩個人這一點倒是很像,於是夕河無奈之下隻好先去看有沒有什麼裝備。
他們所處的空間在地下,光線很暗,隻在剛剛夕河踩塌的地方上撒下一小片陽光,其餘的地方都很黑。夕河掏出手機照著亮,發現這個洞深約在兩到三米之間,上麵的一層地皮不是很厚,但是根據土質來看,如果不跑不跳的話同時站上五六個人也是沒問題的。這似乎是個地道,夕河摸索著洞壁向裏走去,橫向來看,這是個稍微傾斜向下的洞穴,頭上的土層越來越厚,也就不擔心有塌陷的可能了。夕河起初還擔心空氣的問題,但是走過去的時候能感覺到迎麵有風,說明這裏是通風的。她往裏走了大概二十米,洞穴就到頭了,而在她腳下,靜靜地躺著兩個睡袋,一卷紗布,幾個罐頭和一瓶固體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