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搏鬥(1 / 2)

夕河不敢再順著這個思路想下去了,但是她控製不住自己的思維像野馬一樣地在這條路上飛馳:關於渠梁的一切都是明柯告訴她的,自己和渠梁的唯一一次正麵交鋒,也是自己先動的手,而縱然自己已經動了手,明柯也隻是抬腿踢斷了他的胳膊,而現在看他活動自如的樣子,那一腳根本沒有對他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更遑論是骨折了!自己讓他背身下跪的時候明柯出奇緊張的態度、明柯將她支走自己去打掃戰場、待她回來發現盛甫不見了的時候她卻忽略了渠梁也不見了!而且自己都能想到藍隊大聯盟會有第二梯隊,戰鬥經驗比她豐富了這麼多的明柯怎麼可能想不到!而且她和明柯距離這麼近,為什麼那發炮彈讓明柯毫發無傷,卻差點讓她和寒聲沒命!

她再想到自己的身份證明物品,那個記事本一直帶在她身上,爬高下低這麼多次也沒有遺失過,如果假設它不是不慎掉落了,而是被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刻意拿走了,而渠梁他們一夥是知道自己身上已經沒有了身份證明物品這件事的,所以才敢於冒著暴露自己的風險對她開槍!一切都順理成章。

而這個拿走她身份證明物品並通風報信給渠梁的人,除了明柯,還會有誰呢。

夕河的腦子裏閃過一個炸雷,刹那間之前所有被夕河所忽略掉的細節全部串聯起來,她仿佛看見一把利劍正對著自己的心口捅過來,而劍把正握在明柯的手裏!

完全不需要求證也沒時間求證,夕河以令她自己都咋舌的速度出奇地平靜了下來。她往前邁了一步,從寒聲身後走到他身側與他並肩,問渠梁道:“給我一個原因,我和你無仇無怨你為什麼要殺我?”同時她將和寒聲相握的手掩藏在二人身後,迅速在他掌心寫了幾個字。

渠梁冷漠地道:“我為什麼要殺你?因為這是個比賽,你們是betrayer,我就要殺了你們!”這明顯是屁話。看他盯著自己時候那咬牙切齒的表情,夕河就知道他一定另有原因,但是礙於厲漠的紅隊這麼多人都在場,怕他們起疑反咬一口所以才隱忍不說。

可能也是因為寒聲或者其他的原因,所以兩方一時還是僵持的狀態,夕河想盡量給寒聲爭取時間,就必須讓這種僵持的狀態保持下去。這個時候不能試圖和厲漠說什麼,盡管她很想,但她知道這樣會激怒渠梁讓他立刻動手。於是她故技重施,東拉西扯地問:“那你帶走盛甫幹什麼?”

夕河估計盛甫的確不是他帶走的,事實果如她所料,渠梁懷疑地看著她:“什麼盛甫,你什麼意思?”這時她感覺腰後一空,寒聲已經抽走了她腰後的格洛克,在她腰間輕叩了一下。夕河知道他準備好了,但她靈光一現突然想到自己可以借此機會讓渠梁懷疑厲漠,就算不能立時瓦解他們的聯盟,讓他們之間有點嫌隙也是好的,因道:“你掩飾也沒有用,盛甫醒過來的話會有什麼價值你知道,所以你才把他帶走,你以為我們帶走盛甫也隻是為了心慈手軟救他一命嗎?”

渠梁眼睛微眯,看似是在看她,實際上微不可查地瞟了一眼厲漠,厲漠應該是懂他的意思的,但是也這是雙手抱在胸前,沒有說話,一副等著他解釋的架勢。但是渠梁也沒有說話,於是略等了十幾秒之後,厲漠側過身子看著他,開口道:“盛甫是什麼人,給我解釋解釋?”

他這句話將一觸即發的緊張氣息推到了極限,包括他們自己人在內的幾乎所有人都將目光或多或少地轉到了對峙的二人身上。

隻有一人除外,那就是寒聲。

在夕河說完那句話之後,寒聲就給她傳遞了消息。見所有人都把目光轉到兩人身上,夕河便在心裏默數:“一、二、三!”

三秒一過,夕河便張開嘴猛地吸了一口氣,同時轉身“撲通”一聲跳進了河裏。而還不待夕河的跳河的聲音將他們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另一種聲音就給他們帶來了死亡:槍聲,寒聲的槍聲。

寒聲右手拿著格洛克,左手插在口袋裏。夕河的這把槍本來就十分輕盈,後座力小,此刻在寒聲這個絕佳的使用者幾乎磨滅了槍支本身所有的缺點。夕河跳河的同時,寒聲微微蹲身,一手開槍先斃了他最右側的敵人,左手往外一拋,最左邊的人也應聲倒下。他的速度驚人地快,就這樣幹掉了三個人。他雙膝微曲,上身也盡可能地佝僂著,但這似乎一點也沒有妨礙他的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