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梁汀一直忙著公開課的事,江悅則連著幾天都有手術,兩人隻能在臨睡前聊聊電話,夜漸深,互道晚安之後,就掛了電話,今晚不知怎麼了,梁汀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都睡不著。這段時間兩人都忙,想商量個時間出去約會都找不到,江悅問她有沒有想他,她在電話這頭輕笑,調皮地答說:“你猜?”
江悅故作思考:“唔,有?”
“隻有一點點。”梁汀補充道。
早就聽說女孩子喜歡口是心非,他也不跟她計較,唇角一勾,輕輕巧巧轉移了話題:“幾天不見,長胖了沒?”
梁汀抱著抱枕,在床上坐起來,不滿地抱怨他的問題:“怎麼可能,我很忙的好不好,可能還瘦了呢!”
“哦?真的?我不信,除非親眼看到。”他唇角揚起,笑著對電話那頭說:“過來給我瞧瞧?”
“現在?那麼晚了。。。”梁汀看了眼桌上的鬧鍾。
江悅故作認真提議:“我去接你?保證15分鍾到樓下。”
梁汀連忙打斷:“哎,別啊,那麼晚了,我可不去了。”
“怕什麼,嗯?”
“怕什麼啊?”梁汀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尾音軟軟地上揚,笑得眉眼彎彎,誠實地回答:“怕你呀。”
“我又不會吃了你。”
就是怕你吃了我啊,梁汀心想,嘴上沒敢說,便話鋒一轉提議道:“不如下周二去看電影吧,那時你忙完了嗎?”
江悅想了想這幾周的工作安排,答道:“如果沒什麼特別的事發生,可以的,你知道,我是醫生,病人有什麼特殊情況,我必須趕回來。”
“嗯,我理解。”“可是還要等到下周二啊,今天才周三。”
“那麼想我了?”從聲音就聽出來他現在是愉悅的。
她臉一熱,沒有答話,兩人都沉默著,就連輕淺的呼吸聲都仿佛在耳邊,像是應和這曖昧的氣氛一般,江悅輕輕說道:“其實我也覺得,下周二好遙遠,幾天不見,覺得在電話裏聽聲音都不足夠了,每天聊電話都舍不得掛斷,我好像真的很想你了。”就快思念成疾了,夜色溫柔,四周寂靜無聲,聽著她調皮的話語,江悅的腦海裏不斷浮現出她的一顰一笑。
聽著他訴說思念,類似的情話過去好像也聽過,但是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幾句話就把她撓得心癢癢的,好像真的有衝動,想現在就奔到他的身邊去,來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
掛了電話後,梁汀老老實實地躺下睡覺了,明天還要上課呢。可是半個鍾後,她還是翻來覆去地睡不著,懊惱地坐起來,心口一直處於酸酸漲漲的狀態,有過戀愛經曆的梁汀依稀明白,這就是思念的感覺,抓心撓肝卻難以緩解的感覺。
坐了一會,感覺自己肚子好像也餓了,不敢耗時間的梁汀連忙爬起來,跑到廚房去衝了一杯香濃的牛奶,一口氣喝了下去,又躺在床上不知多久,才漸漸睡去。
。。。
到了看電影那天,江悅每次經過醫院走廊時,臉上始終掛著如沐春風的笑容,值班的小護士忍不住看了又看,工作時頻頻出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