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頭一時間心裏一驚,趕緊揉了揉眼睛,看向陽台上,當他看清楚陽台上的情形時,臉色瞬間一片煞白。
“三哥,三哥快醒醒!出事了!!”狗頭立馬扯嗓子喊了起來,同時衝進了廚房和另外一間臥室裏,等三哥滿臉不痛快從沙發上掙紮起來的時候,狗頭已經檢查完了所有的房間。
“狗頭,你他媽瞎叫喚啥啊!大白天的能出啥…”老三眼睛還沒睜開便破口大罵起來,可他這粗口還沒能爆完,就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因為在他麵前的茶幾上,整整齊齊的放著六個進口高清針孔攝像頭。
這東西,可是他們哥倆的秘密武器,從國外的網站上淘來的,價值不菲!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六個攝像頭,恰恰就是他們安裝到葉非煙家中的那六個。
這六個攝像頭隻是讓老三啞口無言的原因之一,還有一個原因,是在那攝像頭的旁邊,放著一塊鋒利如刀的玻璃片,仔細看好像是從一個啤酒瓶子上弄下來的,而且那玻璃片上還帶著血跡!
與此同時,狗頭的身影也來到了客廳,嘴裏絮絮叨叨的念叨著:“完了,設備全都沒了!全都沒了!!”
狗頭的聲音也沒念叨幾遍便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樣突然沒了聲音,這倆貨就這麼木頭樁子一樣直勾勾的抽著對方,臉上的汗,雨點般嘩嘩直流!!
良久,狗頭這才小心翼翼的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動脈,驚魂未定:“三…三哥,我的脖子上,是不是也有?”
老三點點頭,而後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動脈:“我這是不也有?”
狗頭點點頭,目光也落在了茶幾上的那幾個攝像頭上,腦海中,有一種從鬼門關上走一遭回來的虛脫感。
在老三和狗頭的脖子動脈位置上,各有一個交叉如“X”一樣的血色痕跡,那是被鋒利的玻璃片切開皮膚,毛細血管的血液滲出凝結形成的血色印記。
也就是說,不管是誰,想幹掉他們哥倆簡直易如反掌,這大白天的就能悄無聲息在脖子上留下這麼一個記號,那要是玻璃片切開的傷口再深點,豈不是直接一命嗚呼?
狗頭是越想越害怕,他們幹的是技術活,打打殺殺可是從不接觸,但是現在很明顯已經惹禍上身了!
老三更是慫的要死,他看著茶幾上那幾個攝像頭還有那玻璃片,兩條腿都開始不斷的哆嗦,好半天這才回過神來,拉著狗頭急道:“還他媽等什麼,趕快收拾東西!逃命吧!”
老三說著就忙不迭的去收拾東西,而狗頭雖然也害怕,但是卻比老三要鎮定一些,他拉住老三的胳膊,心有餘悸的說道:“三哥,別急,我們不會有事的。”
“扯淡!還不會有事?有事的話咱倆小命就沒了!”老三說話間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記號,一想到脖子動脈被切開鮮血狂噴的畫麵,這貨就有種魂飛魄散的感覺。
“三哥,你聽我說,他要真想弄死咱哥倆,就不會隻做個記號了!”狗頭到底腦袋相對靈活一點,而且所想的問題也很關鍵,這句話出口,倒也是把老三六神無主的心給塞回了肚子裏。
“狗頭,你小子說的有道理,真要是想殺,咱哥倆恐怕現在早就翹辮子了。”老三回過神來訕笑了幾聲,不過他收拾東西的速度可是一點都沒慢下來。
“三哥,我覺得,咱哥倆得去找劉全德那老犢子算賬去!就帶著這個去!”狗頭說著指著自己脖子上的記號,眼神裏帶著幾分難受控製的暴躁與憤怒。
“對!去找那老王八犢子算賬!媽了個蛋的!走!”老三頓時也來了精神,收拾好東西之後,馬上和狗頭離開了出租屋,開著捷達車火急火燎的衝向了東海藝術學校。
他們的車子離開小區不到十秒鍾,李石頭的車子便遠遠跟了上去,不過李石頭跟的很遠很遠,手裏,拿著手機,不時的低頭看著手機上的畫麵。
他在狗頭和老三身上可不僅隻留下了一個記號,這倆貨的錢包裏,都有李石頭放進去的小禮物。
李石頭跟著這倆貨一路到了東海藝術學校的門口,他們倆沒敢進學校,就算是去找劉全德算賬,也不能大張旗鼓的跑進學校裏大吵大鬧,畢竟他們兩個幹的也不是什麼正大光明的事情。
此刻的劉全德正在辦公室裏喝茶看報,兜裏的手機卻突然間響了起來,當他看到是狗頭打來的電話之後,幾乎想都沒想就飛快的接了起來:“怎麼樣?事情搞定了?”
“恩,搞定了,不過,畫麵太美,得加錢!”狗頭沒有直接開口質問,而是說了一個謊,劉全德也沒計較這個,當即答應了下來,並且約好了中午在一家飯館碰麵,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放下電話之後,劉全德全身都有種難以形容的熱血沸騰,他起身離開辦公室直奔葉非煙的辦公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