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非煙與忠叔的身影漫步在學校的操場上,由於還沒到下課時間,所以這操場上除了幾個上體育課的班級之外,沒有太多的學生。
空曠,有時候就代表著安全,忠叔之所以不在葉非煙的辦公室裏說事情,自然擔心的就是隔牆有耳。
“忠叔,你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這裏不會有人偷聽的。”葉非煙說著坐在了操場邊的長椅上,目光注視著遠處正在揮汗如雨踢球的學生們,臉上的神色頗為平靜。
忠叔點點頭,坐在葉非煙的身邊之後,深吸了一口氣,而後淡淡說道:“二少爺回來了。”
“這個我知道,他已經回來好幾天了,不過一直住在酒店裏。”葉非煙對葉非哲的行蹤可是費勁的挖了一通,自然知道這事。
忠叔點點頭,不過他要說的事情可不是這個,在看了看四周確信無人之後,這才話鋒一轉,繼續道:“老爺給我打過一個電話,讓我告訴你,無論如何都要確保青鷺的安全。”
“嗯,這件事情不用說我也會做,還有其他的嗎?”葉非煙今天的心情格外的平靜,也許是因為劉全德那老犢子終於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也許是今天她即將要做完第十張設計稿。
葉非煙自己也不清楚,總之,她今天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踏實和安寧,如果換做往日,忠叔這一番話,她早就激動的叫出聲了。
忠叔也有些詫異葉非煙的淡定和平靜,他麵色意外的仔細打量了一番葉非煙,而後笑道:“三小姐,你今天好像有些不一樣?”
“哦?為什麼?”葉非煙聞言笑了笑,而後道:“是不是今天我沒在虎啦吧唧的吵吵?”
“呃…三小姐今天的確是很沉穩,如果三小姐每天都能這樣,那我想老爺也能徹底的放心了。”忠叔選擇了一個相對比較委婉的詞兒,不過這話說的到都是真心話。
“忠叔,你是不是還有些別的事情要和我說?”葉非煙沒在去繼續那個話題,而是笑著追問道。
“嗯,的確有一件事情,不過,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忠叔點點頭,他既然來找葉非煙,自然就是想把事情告訴她,可是這告訴的方式,卻讓忠叔多少有些為難。
“忠叔,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你我之間,無需拐彎抹角。”葉非煙看著忠叔欲言又止的樣子,忍不住笑著調侃道:“忠叔你不會是想要給我介紹對象所以才難以開口吧?”
“三小姐說笑了,我怎麼會操心這個。”忠叔被調侃了一句,倒也放鬆了下來,他思索了片刻,而後道:“三小姐,我想問問你,青鷺的病,真的能治好嗎?”
“忠叔,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忠叔這問題一出口,葉非煙本能的便警惕起來,她雖然虎,但是在這種冷靜的狀態下,考慮事情可是絕對的足夠全麵。
她不能完全信任忠叔,萬一忠叔是來替葉非哲打探消息的,那告訴了他實情,葉非哲那犢子要是知道了青鷺的病很快就會被治好,那他還不得尥著蹶子更想要弄死青鷺?
忠叔人老成精,自然看得出來葉非煙的警惕緣由,他笑著搖搖頭,輕歎道:“三小姐,你不用擔心,我這輩子,隻忠於一人,其他的人,甚至包括三小姐你在內,我隻有尊敬。”
“當真?”葉非煙知道忠叔所說的人是她的老爹,不過還是本能的追問了一句。
“自然當真。”忠叔點點頭,隨後又補充了一句:“這個問題,其實不是我要問的,是老爺讓我問的。”
“我爹讓你問的?”葉非煙聽到這消息更是愣了一下,同時疑問也隨即脫口而出:“那他為什麼不直接打電話給青鷺?”
“我不知道,但是老爺每做一件事情,就都有著他的用意,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問清楚答案,然後等待老爺下次打來電話的時候,如實轉達。”忠叔沒解釋什麼,這種問題,他不會做出任何解釋,因為他是忠叔,不是老爺。
“青鷺的病能不能治好我不知道,不過,撐到二十歲生日肯定是沒問題的。”葉非煙最終還是有所保留,而這個答案,卻也讓忠叔聽出了一些話外之音。
“三小姐,那我知道了。”忠叔點點頭,而後話鋒一轉:“如果是這樣,那這件事情,我就直說了。”
“你說吧,我聽著呢。”葉非煙點點頭,麵色認真等待下文。
忠叔也在短暫的思索過後,找到了一個自認為比較合適的切入點,開口道:“老爺說他給青鷺準備了一份生日禮物,近期之內就會到達東海,老爺讓你找人去拿禮物。”
“讓我找人去拿禮物?”葉非煙聽到這裏徹底的一頭霧水,她幾乎想都沒想便繼續問道:“忠叔,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不直接快遞到學校或者是我家甚至藝廊也可以啊,幹嘛搞的這麼大費周折?”
“老也沒說,我不會問。”忠叔搖搖頭,接著繼續麵色嚴肅的一字一句的提醒著葉非煙:“三小姐,老爺做事向來都有原因,他這麼做,肯定也是,所以,無論如何,你和青鷺都得置身事外,甚至,你身邊的人,都得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