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石頭剛走出藝廊的門,還沒等到出租車,兜裏的手機卻突然間響了起來,他拿出電話看了一眼,是胭脂。
胭脂這小娘們兒這幾天一直沒什麼動靜,也不知道是不是又有了什麼收獲,當即李石頭便接起了電話。
電話一接通之後,胭脂的聲音第一時間便傳進了李石頭的耳朵裏:“親,有勁爆的消息,馬上來酒吧,姐姐等你。”
胭脂說完根本沒給李石頭說話的機會,當即便掛斷了電話。
李石頭收起手機,隨手攔下了出租車,上車之後笑著吩咐司機去蜻蜓酒吧。
當出租車停在蜻蜓酒吧的門口的時候,時間已經是下午的四點鍾,這個時間酒吧還沒開始營業,但是酒吧門口的車子可是停下了不少,其中赫然就有胭脂新買的那輛瑪莎拉蒂。
酒吧內,隻有四個人,金雅、荊棘、胭脂還有小寶。
這四個人都坐在吧台跟前,麵色嚴肅,氣氛也顯的有些壓抑,尤其是金雅,眉宇之間看似不經意的微微皺起,似是有什麼事情困擾著她一籌莫展的樣子。
在李石頭推開酒吧門的那一刻,這四人的視線幾乎是齊刷刷的轉向了門口,李石頭被這四人齊刷刷的注目禮看的有些懵。
“什麼情況?”李石頭愣了一下,但還是保持了淡淡的微笑,而後走到了吧台跟前,直接給了金雅一個擁抱,這才笑著問道:“什麼事情臉色這麼難看?”
李石頭在金雅身邊一坐下,胭脂就十分不滿的白了他一眼,陰陽怪氣的說道:“親,你不覺得,你應該也抱一抱姐姐我嗎?”
“先說正事。”李石頭沒去接胭脂的話茬,直接正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你在電話裏說有勁爆的好消息,看你們幾個這臉色,也不像是什麼好消息的樣子啊?”
李石頭沒給胭脂繼續發難的機會,當即便催著她說起了正事。
胭脂雖然一肚子酸水,但也清楚他從嶽康健口裏挖出來的消息太過要緊,所以當下也就沒在多說廢話,點點頭之後深吸了一口氣,而後說道:“消息雖然是好消息,但是同時也是一個壞到不能再壞的消息。”
“胭脂姐,你這麼賣關子,奶不疼嗎?”李石頭的目光在胭脂心窩窩裏瞪了一眼,嘿嘿一笑調侃道。
“滾犢子,姐奶疼不疼和你有個蛋的關係。”胭脂什麼時候吃過虧,當即便白了李石頭一眼,而後話鋒一轉,一字一句的說道:“從嶽康健那犢子嘴裏問出來一個消息,王三橋的天路會所裏,養著很多身上背著血案的亡命之徒!”
胭脂這話一出口,李石頭頓時眉心一皺,瞬間也明白了為什麼胭脂會說這消息是好消息的同時,也是壞到不能再壞的消息。
首先,好消息是指的王三橋窩藏一些重犯,一旦被警方查獲,那他就徹底完犢子了。
其次,壞消息是王三橋既然敢這麼幹,就不擔心會被查,而這些身負血案的凶殘逃犯,也不可能什麼都不做就能得到橋爺的庇佑。
換句話說,這些犢子也已經成了王三橋的刀。
一把隱藏在黑暗之中從未見光的刀!
這把刀的嗜血和犀利是前所未有的,而且更重要的是這把刀是王三橋藏起來的刀,比擺在明麵上的狠人斷刃更有威脅,也更加的充滿了難以判斷的不確定性。
在東海,是個人都知道橋爺身邊的狠人斷刃,可是,知道他手底下還有一批亡命徒的人,恐怕是少之又少,如果不是胭脂從嶽康健嘴裏挖出來的這消息,恐怕李石頭等人也不會知曉。
所以在短暫的思索之後,李石頭接過了胭脂的話茬,沉聲道:“這消息對我們而言,實在太重要了,我們必須要好好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利用這一點,把王三橋這老犢子連根兒拔起!”
“親,想要把王三橋連根拔起,談何容易?”胭脂顯然是這些人中掌握情況最多的,她接過李石頭的話茬之後馬上繼續說道:“據我所知,王三橋的天路會所,每年超過五成的利潤,是要被人拿走的。”
“這很正常。”金雅在一邊接過了胭脂的話茬,而後補充道:“天路會所雖然是王三橋的產業,但是,王三橋畢竟是走夜路的,想要天路會所開的安穩踏實,就必須要有足夠強壯穩定的大樹庇佑才行。”
金雅話說到這裏,眸光似乎有些黯然,顯然是想起了自己的一些種種過往,往事不堪回首。
“雅姐,這個問題雖然對我們很不利,但是,也並非全無轉圜餘地。”李石頭從金雅和胭脂的字裏行間已經聽出了天路會所的情況。
這家會所現在恐怕根已經深深的紮入了東海市的深處,想要連根拔起,說的直白一些就會拔出蘿卜帶出泥,而且,他所帶出的東西,恐怕才是比王三橋更讓人忌憚的東西!
李石頭的話讓胭脂在一邊來了興趣,這小娘們兒馬上追問道:“親,有什麼好招兒說出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