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熟!
這四個字落在羅壽山的耳朵裏,瞬間有種讓他吐血三升的衝動!
可事實卻就是如此,李石頭和羅壽山之間真的不熟,不但不熟,而且其實還存在著不小的過節和梁子。
龍血寒玉是羅壽山從菲煙藝廊直接硬搶走的,雖然當時他沒有露出任何五官特征,但是現在的李石頭已經百分之百確定那個麵具人就是他。
隻不過,羅壽山自己卻並不知曉,或者說,他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的身份是不是被人發現,他是羅家的人,這一點很重要。
不管他離開羅家多久,這存在於骨子裏的羅家血脈是無法變更的,而那種狂妄與囂張就算是得到了磨礪,可最終還是天性,是天性就很難完全根除。
所以歸根到底羅壽山的信譽和人品,在李石頭這裏,一分不值。
麵對李石頭這簡單到讓人受內傷的四個字中,羅壽山很想發作,但是轉念一想,他根本犯不上,李石頭能不能安然的度過這場拍賣會還是未知數,所以他點點頭,輕聲笑道:“好吧,既然是這樣,那看來我們的合作,不提也罷。”
“好吧,就當我們今天在這裏,什麼都沒說過。”李石頭也點點頭,話音落地就要離開這美麗異常的景觀花園。
而不等李石頭走出去幾步,羅壽山的聲音卻突然間再次響了起來:“李石頭,你沒聽懂我的意思。”
李石頭聞言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看著羅壽山問道:“羅先生這話是什麼意思?既然沒有合作的可能,我們又何必浪費時間?”
“合作沒可能,但是,我們可以做一個交易。”羅壽山冷冷一笑,將一場合作,變成了一場交易。
合作,通常來講都是雙贏的。
交易,則隻是各取所需。
兩隻之間其實相似度很高,但是,卻又有著本質的區別。
合作就要共同承擔風險,而交易,則是生死各安天命。
比起合作,交易李石頭其實更感興趣,所以羅壽山這話出口之後,他便笑著點點頭,接過來話茬問道:“你想要什麼?”
“我可以給你一個名字,外加幫你解決羅家對那丫頭的威脅。”羅壽山率先道出了自己可以給出的交易籌碼。
“你能為我做什麼?”羅壽山這一次聰明了許多,沒再去主動開出條件,而是來了一個拋磚引玉。
“我可以放你一馬。”李石頭淡淡一笑,不等羅壽山出聲便立馬補充道:“日後你我一旦遭遇生死之戰,我會放你一次。”
“你放我一次?”羅壽山顯然被李石頭開出的條件給驚呆了,當然,這驚呆更多是愕然與訕笑。
“你不用急著做決定。”李石頭點點頭,接著話鋒一轉:“你很快就會明白我的意思,到時候,你再做決定也不遲。”
李石頭的自信讓羅壽山心底的嘲諷暗暗收了回去,他在經過了慎重思考之後,這才點點頭,笑道:“好,那我就等著你證明給我看你有放我一馬的資格。”
羅壽山話說到這裏之後停頓了片刻,而後便補充道:“不過你的時間不多,拍賣會結束之前如果你還證明不了的話,那我們今天的談話,全部作廢。”
“OK。”李石頭點點頭,接著端起手裏的酒杯,與羅壽山輕輕碰了一下,而後一口幹掉。
隨即,李石頭與羅壽山的身影雙雙走出了景觀花園。
四樓之上,羅通海依舊站在窗前,看著羅壽山與李石頭的身影,眉宇之間帶著幾分戾氣。
他不知道羅壽山為什麼要去見李石頭,而且還把他叫到了景觀花園裏去密談,甚至不讓自己手下的人跟著。
“這個羅壽山,到底在玩什麼把戲?”羅通海雖然掌控著羅壽山的要害,但是,這種要害往往都是雙刃劍,一旦運動不得當,事情就會出現始料未及的後果。
謹慎,是羅通海眼下最需要做的事情。
除了羅通海,不起眼的角落裏,火舞與齊軍二人的視線也雙雙落在了李石頭的身上。
她們都知道羅壽山的身份,此刻卻更想知道,羅壽山和李石頭說了些什麼。
隻不過此時此刻,不管是天時地利還是人和都不在恰當時機,所以除了耐著性子等待,別無他法。
李石頭與羅壽山分開之時,目光也已經隱隱的與火舞和齊軍打過招呼,不過他視線最後落到了琴初的身上。
李石頭一直隱瞞著羅壽山的真實身份,因為他擔心琴初知道了羅壽山就是麵具人之後,會一時衝動去找他算賬,所以,這隱瞞也成為了必要。
因為李石頭之前曾經跟琴初做過一些伏筆,所以李石頭一離開景觀花園之後,立馬堆起了吊兒郎當的笑意,端起兩杯香檳再次走向了遠處的琴初。
人群中,很多人也都是淡淡一笑,絕大多數的人都對李石頭不感興趣,也根本沒關注過他。
當李石頭來到琴初跟前的時候,琴初的臉色依舊冰冷,不過說話的語氣卻顯得異常輕鬆:“李先生,你怎麼又來了?”
“我來泡妞啊。”李石頭隨手將一杯香檳遞給了琴初,而後又輕聲提醒道:“妹子,等會這裏麵可能會有一場大戰,你告訴手下的兄弟們,別管閑事,那個級別的戰鬥不是你們能阻止的,做好本職工作就行,其他的,就當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