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劍此話一出口,李石頭想都沒想就笑著搖了搖頭,而後道:“甭管守得住守不住,我都不感興趣。”
“不感興趣?”龔劍聽到了李石頭的回答,說實話這回答讓他有些意外,畢竟,不是每一個男人都能夠扛得住這麼大的誘惑。
“沒錯,不感興趣。”李石頭點點頭,而後便話鋒一轉,繼續補充道:“我隻想守著我的一畝三分地,做一個本分的生意人,能多賺就多賺點,賺不了多,那就少賺點,總之,知足常樂。”
“好吧,我尊重你的選擇。”龔劍很快便恢複了正常,而且,即便是他隱藏的很好,眼底那鬆了一口氣的神色卻還是被李石頭給捕捉的清清楚楚。
顯然,這個問題可不是趙三生要他問的。
“謝謝。”李石頭點點頭,而後笑道:“時候不早了,我也吃飽了,謝謝你今天的款待,如果有機會,改天我請你擼串。”
“好,那就一言為定。”龔劍點點頭,接著便起身將李石頭送出了包廂。
對他而言,今天晚上所有的鋪墊,其實都隻是為了剛才那樣一個問題在服務,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這頓飯吃與不吃,就已經無所謂了。
看著李石頭離開,一直埋頭苦吃的肥龍馬上放下了手裏的豬蹄,而後轉頭看著自己的大哥龔劍:“哥,怎麼樣?”
“有傲骨,有主見,是個聰明人。”龔劍對李石頭的評價不算低,而肥龍卻搖搖頭,而後問道:“哥,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龔劍點點頭,而後說道:“他不會跟我的,這事情不必再提了。”
“哥,我覺得這事兒應該還可以在嚐試一下。”肥龍堅持著自己的看法:“以趙老對他的重視程度,隻要能拉到我們這條船上,大洗牌的時候,我們的勝算就又多了一分。”
“不用嚐試了,他,誌不在此。”龔劍搖搖頭,而後解釋道:“剛才我問他那個問題,你也看見他的態度了,回答的斬釘截鐵,甚至考慮都沒有考慮,這說明,他不是我們潛在的競爭者。”
“如果他是呢?”肥龍沒去跟自己的大哥繼續辯論什麼,隻是簡單的反問了一句。
“那就殺了他。”龔劍的話很平淡,淡的如同一杯白開水:“任何擋在我接管東海的人,都得死!”
龔劍,人如其名,鋒芒畢露,霸氣外翻!
東海的夜晚,再一次變的迷離起來。
離開了酒店的李石頭一出門,便接到了淩莎莎打來的電話,電話內容很簡單,晚上有行動,要他以協警的身份出現。
當李石頭聽到這個要求的時候,本能的有些不解,他好歹也是重案組的顧問,現在卻要用一個協警的身份出警,這事情怎麼聽都透著幾分奇怪。
不過李石頭倒是沒過多的去詢問什麼,不管事情有多奇怪,等晚一點見到淩莎莎,一切都將真相大白。
趁著時間還早,李石頭回了一趟蜻蜓酒吧,詢問了一下山貓和九丫頭的情況,隨後這才將車子留在酒吧裏,自己打車趕往了南河區的一片棚戶區。
出租車停在棚戶區的入口,說什麼也不願意再往裏麵走了,說是路不好走,而且路麵上好多釘子,怕把車胎給紮了。
李石頭沒辦法,隻能提前下車,而後步行走進這一大片棚戶區內。
這片棚戶區是東海目前諸多的棚戶區中,規模比較大的一個,而且這裏是外來人口的集散地,流動人口數量巨多。
李石頭很快便在棚戶區入口不遠處的一個院子裏,找到了淩莎莎,這個院子十分隱蔽,而且交通十分方便。
李石頭剛一進門便被淩莎莎給叫到了近前,同時遞給了他一件協警的製服,讓李石頭有些納悶的是,淩莎莎身上居然也穿著一件協警的製服。
“淩大局長,你在玩什麼?”李石頭雖然不明白眼前的情況是什麼,但還是迅速將協警的衣服穿在了身上。
“什麼都不要說,什麼都不要問,時機到了,我會告訴你做什麼。”淩莎莎聲音低低的在李石頭耳邊吩咐了一句,接著便拉著他一起混進了這群至少有二三十號的協警隊伍裏站好。
很快,有人從院子的廂房裏走出來,身上,穿著的是刑警的製服。
“他是南河區刑警隊的隊長石大斌。”淩莎莎馬上在一邊將這人的身份介紹了一下。
石大斌來到這群協警的麵前站定,隨即便清了清嗓子說道:“同誌們,根據我們的線報,今天晚上,在南河區的棚戶區南側,有黑社會團夥私設賭局,數額巨大,性質嚴重!經市局領導批示,決定實施突襲抓捕。”
石大斌這些話一出口,李石頭眼底的疑問越來越濃,一個抓捕賭局的行動,似乎跟淩莎莎要查的案子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下麵,我來安排一下任務分配。”石大斌並沒有在意今天的協警隊伍裏多出了兩個人,依舊在分配著任務:“刑警隊所有成員,按照正常分組,配槍進入實施抓捕,務求將其一網打盡。”
“協警所有成員兩人一組,將所有出入口控製收住,絕對不能讓任何一個犯罪分子逃脫,都清楚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