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子持刀下刺的動作突然間戛然而止，她的整條手臂都無法動彈，刀鋒此刻距離李石頭的胸口隻有不到一厘米。
李石頭的左手如龍爪一般掐住了泉子的脖子，而後將她手裏的匕首卸下扔出了窗外。
泉子身形僵硬，一時間腦海裏一片空白。
失敗了！
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卻依然失敗了！！
失敗，這個詞兒一時間充斥著泉子的全部心神。
甚至就連她無法動彈的左臂都已經被忘在腦後。
李石頭看著麵色呆滯的泉子，眸光中的殺意漸漸散去，但神色已然冰冷。
“為了殺我，付出這樣大的代價，值嗎？”李石頭看著泉子，一字一句的問著。
泉子恍然間回過神來，張了張嘴想要說話，但是沒能辦到，因為李石頭掐著她的脖子，讓她根本無法出聲。
李石頭隨即鬆開了她的脖子，但一根銀針卻是落在了她另外一隻手臂之上。
泉子的雙手手臂下垂在一邊再也動彈不得，她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好不容易這才回過魂兒來一樣，麵色複雜的看著李石頭。
“這是我的宿命。”
泉子臉上，除了任務失敗之外的沮喪之外，並沒有更多的歇斯底裏，她表現的很安靜。
“宿命是什麼？被人訓練，然後去殺人？”
李石頭看著泉子的眼神裏，漸漸多出了幾分暖意，從這妹子的身上，他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複雜和糾結。
結合之前泉子表露出來的那些遲疑和閃爍，李石頭幾乎可以肯定，她是真的第一次被派出來執行任務，而且，她的骨子裏，還存在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善良。
但是，善良最終敵不過宿命，她還是拿起了屠刀，準備完成自己的首殺！
隻可惜，她第一次執行任務，就選擇了一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目標。
現在，任務已經宣告失敗，泉子自然明白，自己的一生，恐怕就要在今天，被終結掉了。
“你殺了我吧。”
泉子看著李石頭，眸光裏帶著些許的決然，而李石頭則是淡淡一笑，而後輕聲調侃道：“我殺了你？現在？”
李石頭的眼神在兩個人之間簡單遊離了兩圈，顯而易見，倆人現在的姿勢太過親密，這種負距離的接觸，已經將二人緊密的連接在了一起。
這種時候殺了泉子，那似乎有些太不講究了。
“你是我的目標，我沒能殺了你，即便是回去，也會被組織賜死，倒不如幹脆點，死在你的手裏，也算是戰死沙場。”
泉子的解釋讓李石頭不由的笑著搖搖頭，而後接過了她的話茬，一字一句的說道：“你不是戰士，戰死沙場跟你沒半點關係，充其量，你隻不過是一個可憐的菜鳥殺手而已。”
李石頭的話雖然有些刺耳，但是說的卻毫無疑問都是事實。
泉子被李石頭這一番話說的直接低下了頭，良久，她才接過話茬，繼續道：“要麼，你殺了我，我光榮戰死，要麼，你收了我，我以仆人的身份苟活，決定權在你，瑞克。”
要麼殺，要麼收，這種選擇題李石頭還真是有些始料未及。
“我如果不殺你，也不收你呢？”
李石頭一本正經的凝視著泉子，淡淡問道。
“你不殺我，我會自殺謝罪。”
泉子的回答讓李石頭忍不住皺了皺眉，他是真心搞不懂這島國的妞兒腦子裏想的是什麼。
任務完不成就尋死，這是哪門子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