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李石頭的淡然,芙羅伊蓮也隻能收起自己的手槍,同時打電話叫來了另外一輛車,留下那批人善後,自己則是帶著李石頭和墮落玫瑰去吃宵夜。
“醫生,你對於死亡有著怎樣的理解?”
芙羅伊蓮開著一輛嶄新的路虎越野車,繼續朝著原本既定的吃宵夜的地點而去。
不過在這途中,她卻問了一個聽上去似乎很有玄機的一個問題。
“對我而言,死亡,代表我還活著。”
李石頭淡淡一笑,接著又一字一句的補充道:“對手死亡,我活著,但是如果我死亡,對手就會活著,我不想死,自然,隻能幹掉對手。”
李石頭的理論聽上去簡單粗暴,而且,沒有太多的大道理。
我不想死,所以死的隻能是對手。
這一次,李石頭話音落地之後,不等芙羅伊蓮說話,便馬上出聲問了一個更關鍵甚至是尖銳的問題。
“約瑟夫為什麼要殺你?單純的隻是想要除掉自己競爭對手的左膀右臂?”
李石頭對約瑟夫的理解,其實比所有人想象中的都要深,隻不過這種時候,藏拙才是王道。
一個小小的細節,往往能夠成就一件意想不到的收獲。
“約瑟夫想要殺的不是我,是你們兩個。”
芙羅伊蓮說這話的時候,眸色中帶著幾分遲疑,似乎,她在思考,而且,有充足證據來支撐她所說的話。
“約瑟夫跟我們兩個素無往來,而且,壓根就不認識,他殺我們做什麼?”
這一次,接話茬的人是墮落玫瑰,這妹子今天這遭遇可是夠刺激的。
她以前也有過不少類似的遭遇,但是,卻從來沒有任何一次,能與這一次想比較。
李石頭所展現出來的近戰槍術,霸道而且高效,簡直就是一個活脫脫的殺人機器。
可是,他的職業偏偏又是一個醫生。
這種對比和衝突,簡直讓人心中澎湃難耐。
所以當芙羅伊蓮道出約瑟夫是來殺她們倆這種事情之後,她的疑問,自然而然的就會脫口而出。
“你們兩個的確跟他素無交集,而且,他可能都不知道你們倆是哪根蔥,哪頭蒜。”
芙羅伊蓮點點頭,首先認可了墮落玫瑰的質疑,但緊接著便話鋒一轉:“但是,他跟黑色雷霆之間的關係可是出了名的複雜而且微妙,上一任執行官一周前死了,說是嗑藥可大了。”
“但是這種官方給出的調查結果,可信度基本上為零。”
芙羅伊蓮說到這裏停頓了片刻,而後轉頭看著墮落玫瑰,笑著追問道:“你可知為何?”
“不知道,為何?”
墮落玫瑰搖搖頭,而後繼續道:“官方給出的結果,通常都是經過了嚴密調查之後得出的,應該不會忽悠大眾才對。”
“那是普通事件。”
芙羅伊蓮笑著接過墮落玫瑰的話茬,而後繼續道:“對於黑色雷霆歐洲區執行官這個身份而言,異常敏感,死是已經死了,但是具體怎麼死的,那就看有些人想要官方怎麼去公布了。”
“我查過那個魯卡斯的死因,他是被人注射了大量的毒品,然後用塑料袋活活悶死的。”
芙羅伊蓮說到這裏車速略緩,因為馬上就要達到目的地了。
隨著車子緩緩停下,芙羅伊蓮也將她後半句話一股腦的都說了出來。
“而做那件事情的人,名字叫做夜魔。”
芙羅伊蓮說出夜魔這名字的瞬間,李石頭在一旁便馬上麵露恍然。
“我聽說,夜魔是約瑟夫身邊最強的殺手,如果是他做的,那足以證明幕後的人是約瑟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