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絕望的堅強(1 / 2)

沒有誰對誰錯

沒有誰是誰非

孤注一擲的不過是痛徹心扉

夢醒之後

才明白

所有的執著隻是剛好有人陪你犯傻

當所有人都咫尺天涯

我們的故事也到了曲終人散

在錯過的時光裏

我終是練習了成長

長成成熟的模樣

空曠的墓地裏了無人煙,陰冷的風吹的令人毛骨悚然,在一排嶄新的墓碑前有個有些臃腫的身影,一動不動,隻有手臂上那條雪白的白布與黑色的喪服形成刺眼的對比。

墓碑前人少的可憐,不過寥寥無幾,如果不是旁邊貼著“葬禮”兩個字,不會有人認為這是個葬禮,更不會想到今天葬的人也曾名滿一時。

雖然奔喪的人很少,一旁的的人卻一直在細雨中站裏,隻要有一個人來她都低頭鞠躬,懷了的孩子也像感受到了她的悲傷,不哭不鬧,隻是在她寬大的衣服裏注視著她的臉,怕他一不注意就會有嘀眼淚落下灼傷他。

人都是一樣,在你有權有勢是,所有人都會擠破頭的來巴結,一旦你落寞了他們也都會湊上來踩你一腳。

直到天邊最後一絲光線也被黑夜吞噬,寧雨才挪動早就沒了知覺的雙腳,從地一塊墓碑開始,一塊一塊的磕頭,每一下都能聽到清脆的響聲,邊磕邊指著墓碑上的相片告訴她懷了的人,那是他的誰誰誰,是媽媽的誰誰誰。

懷裏的人很配合的抬頭看看相片上的人,又看看她的額頭,如此來回往複,水嫩的眼睛裏盡是焦急。

周琪沒有拉她,隻是著急的看著她頭上慢慢滲出的血液一點點增加,猶豫著要不要先打120。

她從來不知道一個人可以如此堅強,或許可以說從來不敢想象寧雨可以那麼堅強,隻是她堅強的她令人絕望,令人不自主的悲傷。

在她頭將再次貼地時被人輕輕的拉起,連同她懷裏的孩子一起抱進了懷裏,她茫然的抬頭,看見了從出事那天就消失了的櫟陽。

他樣子有些狼狽,像是風雨兼程的路人,眼裏流露出的不是她憎恨的憐憫,而是和她一樣的疼痛。

櫟陽看著她毫無生氣的樣子,心如同被一把鈍了的銼刀,一刀一刀的淩遲,痛的他幾乎不能呼吸,嘴裏下意識的低喃著“姐姐”,如同睡夢中的囈語。

“嘭”的一聲,這段時間她用堅強築起的

鐵壁,一昔之間化為烏有,淚水如決堤的湖水,終是在這一刻盡情流淌。

櫟陽隻覺胸前一片潮熱,寧雨雖沒有哭出聲,可看著她不斷顫抖的肩,他知道那是她的淚水。

懷裏睡著了的小家夥,被周琪輕輕接過,在冷風裏站了一天,小家夥全身冰冰的,她從櫟陽車裏拿了條毯子捂著,摸了摸他的額頭,慶幸的是沒有發燒。

櫟陽就這樣靜靜的抱著寧雨,沒有安慰也沒有打擾,他就怕她在誰的麵前都不低頭,獨自承受,這樣能哭出來他反而不是太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