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部長，怎麼了，這密件有問題嗎？”
劉秘書的突然出聲讓顧興霖一激靈，不過他控製得很好，緩緩抬頭，疑惑地問道：“劉秘書怎麼了？”
“沒事，我看你一直盯著這一頁沒有翻動，還以為這份密件有問題。”劉秘書笑著解釋道。
“劉秘書說笑了，秘書處在劉秘書的管理下，哪能出什麼問題啊！”顧興霖捧了句，“我隻是在研究該如何辦好這件事，一時想得深了點。”
“顧上校，年輕有為，深思熟慮正常。我主要怕手下這批小子出點差錯，顧上校，請繼續。”劉秘書笑道。
顧興霖也笑著，可身側的手指卻握成了拳。
劉秘書的笑落在顧興霖的眼中，他內心深處有個聲音在呐喊：不是這樣的笑，剛才對方與方龍之交談時，明明不是這樣的笑容。
方龍之走進辦公室，見部長正低頭看文件，老遠地站直身體，唰的一個標準敬禮：“部長，方龍之向您報到。”
部長不急不緩地放下筆：“哼，還記得回來了！”
“部長，這特產我可是千辛萬苦帶回來的，所謂是千裏送鵝毛，禮輕情意重，我這不是情重，連禮也很重。”方龍之如同沒有看見部長的臉色一般，笑嗬嗬地把手中的袋子放置部長桌邊。
部長搖著頭，指著方龍之說道：“你啊，本以為你都已到而立之年，說話做事都會老誠許多，沒想，時不時來幾下提醒我，你還是以前那個頑皮得要命的方家二小子。”
方龍之撇撇嘴：“部長，我又怎麼了，我不是一直很成熟好不好。”
“你還成熟，你別以為給我帶點第三區的特產就是成熟了，說什麼去執行秘密任務，你就去騙騙三歲小孩吧。”部長哼道，此刻哪還有所謂部長的威嚴。
“我當然是去執行秘密任務去了，這任務還是部長你交給我的呢。”方龍之不怕死地說道。
部長圓眼一瞪，以迅而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拍了一下對方的腦袋：“長能耐了，你就仗著我不會拆穿你的謊言就這麼噬無忌憚嗎？”
方龍之揉了揉頭，這力氣還真大，討饒道：“哪敢，部長，我這不是知道您體恤部下，若知道手下心情不好，需要點時間修養下，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放點小假。”
“然後你就先斬後奏，還讓我給你收尾？”部長氣道。
方龍之嘿嘿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你這小子，在你很小的時候，我就說你這人不適合當軍人，喜歡不按常理出牌，沒有軍人的一板一眼。說起來，最適合當軍人的，無疑是你哥了，唉，造化弄人，算了，算了，說多了氣得還是我自己。”部長有些傷感，想當年，他是多麼看好方潛之，可沒想是這樣的結果。
方龍之暗暗嘀咕，他哥才最沒有軍紀可言，偽造自己死亡那麼多年，這不就是欺騙嗎？
“龍之，告訴你，下不為例。一個大男人，不就是《天卓》這塊工作被轉交給其他人嘛，組織對你前期的工作也極為肯定，首長也在我麵前表揚你了。任務的分配，這是組織的決定，組織考慮問題是從全局性出發，再說軍人服從命令是天職。”部長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