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的女人!
不!她不能讓他們傷害楚軒毅!絕不!!
一想到楚軒毅的安危和未來,對楚軒毅的愛使她又有了力量!她猛地一拍床,坐了起來,擦幹淨臉上的淚,卻感覺到了無名指指根處的火熱。
那個有個鴿子蛋般大小的鑽石、驚豔了全場、又曾讓她感到無比幸福的戒指!
她有些痛苦地撫摸著戒指,最終輕輕的把它從無名指上摘下,放在枕頭下麵壓好。
她站起身來打量著自己。衣服都被楚軒毅撕壞了,她必須得先找一身衣服才行!
她找到自己的手機,想了想現在能給她提供最快幫助的人都有誰,大腦飛快地旋轉著,手指不停在翻動電話簿,停在了一個界麵。
她咬了咬牙,按下了那串號碼。
她就算是編,就算是騙,也一定要去找回楚軒毅,一定,不能讓那別人傷害他!
……
【
楚軒霆和蕭雨芊的婚房內就顯得十分和諧。兩人還穿著白天婚禮的衣服,笑著坐在茶幾一側,坐得很近。桌上有倒好的酒,兩人一人一杯,輕輕碰了碰杯沿,發出清脆的響聲,各自抬頭一飲而盡。
“我們多久沒認真地談心了?”蕭雨芊笑著放下酒杯,溫柔地看向楚軒霆。
楚軒霆也笑了一下,但又歎了口氣,“很多年了啊!一開始認識的時候,是沒什麼話題,後來我們一家子離開峰儼了,是沒機會,等再回來,是忙!”
“是啊,這麼一想,我們的生活還真是一直都沒什麼交集呢!”
“倒也不完全是,楚家能再次崛起,真的少不了你們霡霂的幫助!”
“別這麼說,我們各取所需!”
“好好好!今天啊,隻談心,不談別的!怎麼樣?”
楚軒霆提起酒壺,給兩個杯子又倒上酒,碰了碰杯。
“當然沒問題啊!”蕭雨芊笑著和他一起,再次一飲而盡,“今天正好,有話題,有機會,不忙!我們一醉方休,如何?”
“好!”
楚軒霆剛想再倒酒,又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像個孩子一樣衝蕭雨芊一眨眼,伸出右手食指,在空中點了一下,“我想起來之前還在裏屋藏了一瓶好酒,今天正好拿出來!”
蕭雨芊笑著點頭,看他走進裏屋,又拿了瓶酒和兩個大酒杯走出來,在她的身邊坐下。
瓶蓋一打開,就有一陣濃溢的酒香飄出來,兩人不禁一陣陶醉。
“果然是好酒啊!”說完,楚軒霆就開始為兩個杯子倒酒。
……
“你現在還在想她嗎?”
蕭雨芊突如其來的一問,讓楚軒霆拿著酒瓶的手猛然一抖。
時間仿佛過了很久,楚軒霆沒有回答,也沒有繼續倒酒,蕭雨芊也沒再繼續說話,兩人默契地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久久無語。
她?
怎麼可能不想呢?
楚軒霆在心裏自嘲似的笑笑,表麵上卻還是毫無反應。
忽然,“叮叮嘟嘟!”
手機的鈴聲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寂。
楚軒霆放下酒瓶,蕭雨芊則拿起手機,翻看短信。
短信隻有短短的一行字:
我想見你,教堂門口,不見不散。
蕭雨芊的表情凝重了起來,嘴角卻鉤起一抹詭異的弧度,回複了一個“好”字。
“怎麼了?”楚軒霆問道。
“看來我們的計劃要提前了!”
“這麼說,是他?”
“嗬,我們為了這一天,已經準備了很久了,今天終於等到了!”
“需要我做什麼?”
“你悄悄地跟我來,不要讓他發現。”
“好。”
蕭雨芊走向玄關的鏡子,稍微整理了一下妝容,便和楚軒霆相望一眼,一同離開。
房門關上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響亮。
【
楚軒毅站在教堂門前的鬆樹下,弱弱的路燈灑下光芒伏在他的肩上,夜晚的寒風吹淨了他身上熊熊欲火燃燒後的熱氣,感覺有些冷地來回踱步。
雖然楚軒毅對西方的基督文化並不是很了解,也根本不知道為什麼會在教堂前種一顆鬆樹。他隻知道,鬆樹,是歲寒三友之一。
冬夜如此寒冷,他蜷縮著身子,鬆樹卻屹立在寒風之中,枝葉青翠,常綠不衰。
楚軒毅搓著雙手哈著熱氣,時不時地跺跺腳。他開始想象,待會兒和他約好了來此相見的人來了後會是什麼樣的場景,他又該說些什麼?
他忽然有一絲絲慌亂,但極力保持著鎮定,頭來回地搖晃,掩飾著內心的不安。
可就是那麼不經意的一回頭,他卻好像看到了什麼!
在鬆樹根旁,靜靜地躺著一個木製的盒子,盒麵上鑲嵌著許多晶瑩的珠子,在路燈的照耀下閃著微弱的光。
那是什麼?
楚軒毅走近後把它撿了起來,卻發現它並沒有被上鎖,而是用一個木械機關扣住了它。
那是一個環扣,很簡單的機關。楚軒毅微微轉動了一下,將木環上的缺口對準那個凸出來的點,再把它往外一拔,就聽到木頭沉悶的“嘎達”一聲,機關已經被他打開。
他打開盒蓋,卻發現盒子裏麵裝了一個硬皮的筆記本。
筆記本沒有寫名字,但楚軒毅總覺得很熟悉很熟悉。
他將盒子放在地上,拿出筆記本,翻開了它的第一頁。
這好像是一本日記!
第一行第一頁上,寫著它的主人第一天用它記日記的日期。記下了一個讓楚軒毅不願回想、卻難以忘懷的故事。
那是2015年8月31日,星期一,珺玥中學高中部開學的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