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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雲蕭也就是饑腸轆轆,不然說不定還真能在這荒蕪之地,悠然自得的用他那連半調子都算不上的古言水準,‘引吭高歌’幾曲。
他的身影漸漸遠去,雖然赤|裸上身,衣著破舊,但是來的瀟灑,去的也瀟灑,夕陽餘暉之下,那金色的光芒籠罩著西行的身影。
枯荒小道、橙色夕陽、西行身影,勾勒出一副恬靜的畫麵。
馬蹄聲的漸行漸近,雖然在這渺無人煙之地頗有一番‘浩大聲勢’,但龍雲蕭卻恍若未聞,依舊步伐輕浮地埋頭西行。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這些他也是剛不久才懂得,不過生活總有意外不是?
道路不算太窄,相反還很寬‘裕’。一個人比起整條路來說根本就是無關緊要的事,而且這裏好像也有右行的習慣。
獨角駒依次而過,和之前的一隊人馬真沒多大區別。
恐怕唯一有區別的就是那一輛被十幾人圍在中間的馬車了,比起以往在鎮子上見到的貴胄人家的馬車來說,算是很好了。
但若比起之前那輛馬車來說,卻是雲泥之別。龍雲蕭微微一想,隨即泯唇一笑,也不在意,因為這些與他可沒有任何關係。
不過令龍雲蕭有些詫異的可不是這個,因為一個類似貴胄人家家仆的老者正調轉馬頭迎麵而來。也隻是微微思量,便繼續充耳不聞地向前走去。
一匹普通的馬匹停在了龍雲蕭不遠處,老者微笑著問道:“小哥兒,這是準備去哪兒?”
龍雲蕭腳步一頓,抬頭微瞥著眉頭,心下暗道:‘摸不清來意,也隻能見機行事了。’
“西行,不過,我也不知道去哪兒,因為我現在也不知道這是哪兒……”
這些倒是實話,畢竟人家可沒有不搭理你。‘人敬我一尺,我還人一丈’這可是龍雲蕭做人的準則,頓了下接著問道:“那老丈兒這是準備去哪兒?”
“這裏是靈洲有名的“疆原”,方圓萬裏內都是荒蕪一片,而且運氣不好,說不定還會遇到“元氣沙暴”。”老者說完,依舊一副和藹的微笑麵對龍雲蕭,見龍雲蕭像是在沉思,開口做出邀請:“小哥兒,若是不介意,可與我們一起同行。”
“反正出原的路也隻有這一條,到了前麵的鎮子上再做商量,你覺得怎麼樣?”
龍雲蕭頗為意外,苦笑著盯著老者說道:“老丈兒,難道不會覺得我是乞兒?”
“哈哈”老者可謂是灑脫一笑,揮揮手道:“小兄弟,說笑了。”
“誰人沒有落難時,重要的是能幫伸手就幫一把,不止我是這麼想的,我家夫人也是。”
“夫人?”
龍雲蕭微微一愣,目光疑惑地順著老者的方向看去,隨即便了然於胸了,看來那輛馬車內定是他家‘夫人’了。
老者衝著他點點頭,蒼老的臉頰上微微一笑,龍雲蕭也點頭算是輕輕回禮。
既然人家都這麼說了,那他也就不矯情了,再推辭可就是不識抬舉了,況且‘死要麵子活受罪’龍雲蕭可不傻。
抱拳以作‘謝禮’,老者伸手將龍雲蕭拉上馬來,兩人共乘一騎,向著車隊趕去。
通過攀談龍雲蕭得知原來這位‘夫人’是因為‘福伯’——也就是這位老者不能乘騎獨角駒,而福伯龍雲蕭在他身上沒有感覺到任何元氣波動,而這福伯也都笑嗬嗬地點頭印證了。
隻是從這以後龍雲蕭老若有若無的感覺前麵的福伯嘴角噙著一起笑意,不過仔細看時又看不出什麼不同,依舊是一副和藹可親的老者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