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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過後,龍雲蕭帶著酒意的瞥了眼,醉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陳海峰,眼底劃過一絲決然。
拿起一旁的酒壺,晃晃悠悠的走出了房間,向著一旁不遠處月色撩人的朧月橋邊走去。
忽響之間,在龍雲蕭剛準備踏出院落門檻時,聽到了幾聲暴戾恣睢的聲音。
龍雲蕭滿臉詫異的喃喃道:“那邊,怎麼回事?”
“好你個佛門敗類,青樓這地方,也是你一個和尚可以來的?”一句不屑一顧的聲音冷哼道。
“施主請勿妄言,貧僧這是練就一顆紅塵心。”帶著佛門腔調的男聲響了起來。
“我呸……就你這樣的人也配稱得上“貧僧”二字?別玷汙佛門前輩的清譽可好?”話音矛頭直指佛門男子,明顯又是剛才那句不屑一顧之人的同伴。
龍雲蕭腦袋轟然一震,眸光恍惚的目光望向了遠處,腳步赫然頓下,身子如鬼魅一般向著半掩的後門一隱。就是百花酒意也是瞬間驚醒了幾分,墨色的右眼透著門縫向著遠處定定望去。
在龍雲蕭的墨色瞳光中,波光粼粼的湖麵泛起了月影,佛門男子雙手合十,微笑道:“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事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住口,佛門六祖慧能前輩的悟道禪言,你一介淫|僧也配說的出口?!”佛門男子的對麵,龍雲蕭借著右眼可以清楚的看到對麵的深綠色長衫的青年表情嘲諷地說道。
“就是……呂師兄太對了,淫|僧你配嗎?!”旁邊一位,喝的有些醉醺醺的淺綠色長衫的青年隨聲附和。
“嗬嗬……兩位天靈學院的施主,怎知貧僧不配道出慧能祖師的悟道禪言?是不是也得像兩位施主一樣截住貧僧道路,眼睛卻是緊盯著貧僧手中的這顆珠子。而後再讓貧僧來聽你們的大道之言?”佛門男子手掌一翻,一顆泛著異紅色妖芒的珠子顯現了出來,帶著笑意的轉頭看著兩位綠衫青年。
霍然間,兩道貪婪的目光死死地盯著著佛門男子手中的血墨色珠子,連帶著呼吸也變得緊促起來。
“天靈學院?”龍雲蕭猛地一驚,差點叫出聲來。
“咕咚!!”
兩人本是出來曆練路過樂城,氣血方剛的他們當然忍受不了學院,那些亂七八糟的條條框框,本打算在這邊泄泄火氣,卻不曾想出來醒酒的時候竟然能遇到“至寶”,那一抹妖異的血墨色他們確確實實看到了,所以才敢斷定此物絕對不凡。
真正見時到廬山真麵目以後,除了震撼之外,更多的是胸腔要爆炸的嫉妒!為什麼這麼東西不是他們的?而是在一個“青樓和尚”的手中?嫉妒、貪婪迫使他們滋生了‘殺人奪寶’的念頭。
龍雲蕭好奇的側目看了過去,墨色瞳孔接觸珠子的一瞬間,龍雲蕭的心髒不正常的砰砰直跳,變得異常躁動不安了起來。
他無法直視體內,所以也就不會知道,在那顆珠子出現的那一刻,心髒表麵許久不曾出現過的那道奇怪紋路,竟又是突兀的浮現了出來。
心裏更是莫名的生出了一股出手搶奪而過的衝動,為了不讓幾人有所覺察,龍雲蕭隻能強忍著砰砰心髒和墨色右眼帶來的那種炙烈無比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