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藏匿的幾人看見龍雲蕭不走正路,反而移步走向了幾十米高的斷崖之巔,頓感疑惑,微微思量,便輕步走了跟了上去。
突然,龍雲蕭步伐一變迎頭向著斷崖之巔橫衝而去。
後方,一個不屑的聲音響起:“他就是你說那個小子?確定你不是逗我玩的的?”
一個消瘦的中年男人不解地開口問道:“絕對沒錯,可他一個去斷崖幹什麼?”
“他不會是想要尋死吧?嗬嗬”
“別廢話,趕緊跟上看看,不要追丟了。”
“他有沒有可能已經發現了我們?”
“這小子的身上沒有一絲元力波動,我也夠納悶的,但絕對不可能發現我們的行蹤,家主的血殺令都到了,無論如何也得除了他。”
不到幾個呼吸,六個人影出現在了斷崖之上,看著七八米斷崖口另一邊的那道年輕身影,許飛略感意外,蔑視著龍雲蕭,冷冷的說道:“竟然會被一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發現,看來你也不是廢物一個嘛!”
“要怪就怪你們的偽裝的太差,我可是一眼就瞧出來了呢。”
龍雲蕭好整以暇的與之對視,不經意間目光一轉,瞧見了一個有點印象的人影:“你……我好像在哪見過?”微微一想,他總算是想起來在哪見過了:“哦哦,我記起來了,你好像就是陳海峰的那個麾下吧?”
“就特麼因為你小子,我才落到這種地步的,你就等著見閻王去吧!”中年人眼中殺機湧現,聲音透著陰寒。
龍雲蕭眼睛一眯,無比平淡的說道:“看來……造成現在這種局麵的罪魁禍首是我自己了?!”
“小子,別說廢話,準備受死吧!”許飛目光森然,冷喝一句。
“看來你們是非殺我不可了,既然如此那就來吧!”說著龍雲蕭《炎陽煉體訣》悄然運轉,體表瞬間湧出一股灼熱無比的火息,稍顯稚嫩臉龐印的有些發紅。
“哼!”許飛身旁的一道人影顯然毫無興趣,一個身上連半點元力波動都沒有的人,不是廢人是什麼?竟然還要他們幾個追了這麼老遠,要不是礙於家族血殺令和族長的話,他們幾個嫡係子弟才不願意幹這種浪費時間的差事呢。
“記住下輩子還做人眼睛擦亮點,別得罪你永遠得罪不起的人,懂了嗎?小子!”
聲音未落,情緒不滿的男子看都沒看,左手一甩,一把明晃晃的短刃,破空向著龍雲蕭的胸口而來,對於一個廢人,男子連一絲元力都不想浪費,更別提親手去碰龍雲蕭了。
而其他人也是毫不在意,沒有一個人認為男子的做法有什麼不對,隻是神情有些嘲諷的望向了帶他們來的那道消瘦的中年人。
六個人影,隻有許飛一直目光停留在對麵的那道稚嫩身影上。
其餘幾人那充滿不屑的表情就好像在說,“下人就是下人,因為一個廢物而被趕了出去來,可真是給你們這些下人長臉啊,嗬嗬。”
中年人被盯的臉色漲紅,卻不敢去反駁一句,微微咬牙低下了腦袋。因為嚴格的說起來,以後這幾位可就是自己的主子了,現在若敢得罪一句,人家找不找麻煩先不說,恐怕真正去了許氏也是受盡白眼和屈辱。
龍雲蕭默默地將全身的火息凝聚在一雙攥緊的拳頭之上,看著那把向著胸口襲來的斷刃,眉頭微微一動,嘴角一咧,輕笑一聲。
他們當然感受不到龍雲蕭身上的元力波動,因為人家是煉體者好嗎?感覺的到才怪勒。
可眸光中的寒芒不管怎麼極速逼近,那道稚嫩人影依然毫無動作,就在他微微詫異之時。
那把斷刃已經觸碰到了龍雲蕭的胸口之上,沒有所謂血肉橫飛的場麵,甚至於一點血跡都未曾見到,隻是那抹寒芒霎時的化為了烏有,在空氣中不曾留下任何痕跡。
許飛瞳孔微微收縮,目光一凝,低聲喝道:“都給我睜大眼睛眼睛好好看看!”
幾人聞聲看了過去,身子消瘦的中年人早有預料,龍雲蕭不可能如表麵看到的那麼簡單,所以才會再三提醒幾人等等再說,現在一看,果不其然。
之前的男子瞧見龍雲蕭一副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甚至於腳下站立的位置都沒有絲毫改變,眼神閃過一絲絲驚訝:“居然沒事?看來也不全是廢物一個嘛,不過也隻是臨死前的掙紮吧了。”
龍雲蕭咧嘴一笑:“你這是給我撓癢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