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鮫主沒有想過,或許就是這東西引起這場冰封?”慕翎淵從他們的談話中,想到的就是這個。
“即便有這想法,我們也沒辦法,因為【冰烙】一旦破碎,就再也無法連在一起,換句話說,就是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要是有辦法,鮫主早已解決了,哪用得著等到今天。
“我相信天地萬物相生相克,一定有別的方法能讓【冰烙】還原。”慕翎淵。
“君上這話有道理,可再有道理也是沒用的,要想【冰烙】複原,除非用神族的血來祭,二位覺得這想法有可能實現嗎?”神族早已滅亡,要想取血解冰封,簡直是癡人說夢。
然而,鮫主的話令墨殤和慕翎淵陷入了沉思,神族的血?難道要雪青璃的命?
他們二人的遲疑,鮫主看在眼裏,勸解道:“不是我不想幫你們,實在很難,因為那次冰封不僅讓我們鮫族失去了【冰烙】,還失去了【獨骨】,所以,二位還是請回吧!”
這個結果不是他們想要的,慕翎淵和墨殤商量了一會:“以你們【修羅殿】的能力,肯定知曉六界是否還有神族的存在,能否幫忙?”
“雖說我們乃同盟,但有些信息是不能共享的,你還是放棄吧!梔皓的死是有價值的。”墨殤才不會出賣自己的主人。
慕翎淵才不會那麼輕易放過墨殤:“阿璃就是傳說中的半神,這個,你們不會不知道吧?”
麵對慕翎淵的咄咄逼人,墨殤難以招架,這個君上真不簡單,那麼快就看穿了主人的真實身份,即便是又如何,墨殤是不會讓雪青璃來冒險的:“是又怎麼樣?你可是答應過我的,不會讓她來【漠河】,難道你要食言嗎?”
“原來你一早就知道這件事,所以才會提這樣的要求,對嗎?”慕翎淵猜得完全沒錯,墨殤不回答就是默認了。
“也是,【修羅殿】向來不管六界之事,如今卻對一個沒見過幾麵的女子如此關心,這裏麵沒問題才怪,但現在的情況不一樣,我們需要她的幫助。”慕翎淵說什麼也要雪青璃走這一趟。
“幫助,你知道所謂的幫助是什麼嗎?是幫助六界快點走向滅亡,她一旦解開冰封,鬼封絕對會乘此機會奪取他想要的東西,那時,【修羅殿】不僅會成為罪人,連你們也不例外,這就是陌鈺所說的,一人和六界生靈相比,誰更重要些的選擇題。”到了這地步,墨殤不妨直說。
“你不是說要借此機會誅殺鬼封嗎?冰封不除,怎能將他引來,你有機會實現你的計劃嗎?我們都是要麵對現實的。”慕翎淵說得句句在理。
可是,讓墨殤出賣他的主人,這比殺了他更難受:“你這個仙道君上想得可真夠多,我要是不答應你,豈不是等於要推翻我當初的計劃。”
“逃避不是最好的解決方法,更何況你曾答應過幫我們取得【獨骨】,【修羅殿】的誠信,至今沒有令人失望過,我相信二公子也不會讓這種情況出現的,你說我這話對嗎?”慕翎淵的話隱含威脅之意。
連【修羅殿】的誠信都搬了出來,墨殤哪能不讓步:“我答應你還不行嗎?”
“感謝墨二公子!”慕翎淵本來可以自作主張的,但他和【修羅殿】有言在先,他隻好詢問一下墨殤的意見。
現在得到了墨殤的同意,慕翎淵立馬修書一封,傳回【崎裳】,而墨殤也沒閑著,來到無人之地,開啟了【水鏡】,向墨濂彙報:“哥,要想破除冰封,必須要主人的血,我已經答應慕翎淵,讓主人來此。”
“你為什麼不跟我商量一下才決定呢?你自從離開【修羅殿】後,簡直是亂來,主人的命豈是你能拿來開玩笑的。”墨濂又是一頓怒斥。
“我哪有開玩笑,我還不是為了幫你和主人,我還是那句話,早一點解決鬼封對大家都好,趁著鬼封的修為還沒恢複,現在鏟除他是最好的時機。”墨殤心想:反正他在外麵,墨濂要想管他,哪有那麼容易。
“我不是說了嗎?這事急不來,你怎麼那麼著急,現在更是把主人推上死路,你不想活了嗎?”墨濂惱怒至極。
墨殤從未見過這個兄長那麼凶,難得一次發怒卻是為了主人,他可以理解墨濂的緊張,但也太嚴重了:“哥,我想主人肯定會認同我的做法,為什麼你就不能想開一點呢!”
“我快被你氣死了,你這個膽大妄為的小子。”墨濂發誓,隻要墨殤回去後,絕不會讓他再離開【修羅殿】。
“主人的作風,我們都很清楚,哥,你就聽我一次吧!全力支持我。”墨殤憑著以前對他主人的認識,擅自做了這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