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命是麒主給的,以後你要好好效忠。”君知低聲地溫柔囑咐君瑤,隨後朝那幫咄咄逼人的仙派弟子說:“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好。”
“希望你們真能做到,如若不然,我就算進了十八層地獄也不會放過你們的。”被灌注了君知所有修為的長劍盤旋在半空,那些仙派弟子見狀,當然不敢上前動手,連忙附和:“你放心,我們的敵人隻有你一個而已。”
“記住你們的話。”,“不要,姐姐。”伴隨兩把聲音落下,那把劍直直地從君知的天靈蓋刺下。
劍落,殞命,君知當場死亡,她死的時候嘴角帶著笑容,她當時應該想到很開心的事吧!
君瑤接住君知倒下的身體,“姐姐,為什麼?為什麼?”
任憑她怎麼呼喊,君知就是沒有回應,她很安靜地躺在君瑤懷裏。
本來君知死了,那些仙派弟子也該撤了,可他們居然不守承諾:“我們要以絕後患,連她也不能放過。”
君瑤冷笑一聲,這就是所謂的正道,他們這樣和魔道有何分別,“是啊!寧可錯殺也不可放過,當然要斬草除根。”
“你姐姐是陰命之女,我看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們這是為六界除害,動手。”
君瑤閉上眼等著冰冷的刀子劃過自己的脖子,可等了許久也沒等來這種感覺,反而等來了一個人,一個溫和卻淡漠的男子。
那個男子一出現,那些打著為六界除害的仙派弟子慫了:“不知月神為何駕臨此地。”
“我聽說陰命之女出現在青丘,所以特地來看看,很不巧看到了血腥的一幕,既然已經確定那人就是陰命之女,你們為何還要對旁人痛下殺手?”來的人正是陌鈺,他溫和的外表下是淩厲的質問。
那群弟子被問得啞口無言,隻有一個人敢大膽回應:“回月神,難保她們姐妹倆沒有耍花招,為了永除後患,隻能一並誅殺她們姐妹倆。”
好漂亮的理由,君瑤聽了也不禁拍手叫好,“你們就不怕我姐姐會來找你們算賬嗎?言而無信的小人。”
陌鈺在場,那些弟子不敢亂說話,等了一會,隻聽陌鈺說:“我們乃正道,豈能做出與魔族行徑一般的事情來,事情到此為止。”
“月神,可是……”有弟子還想說些什麼,卻被陌鈺一個眼神嚇退:“弟子們遵命,也絕不會亂說話的。”
“記住,我們乃正道,而非邪門。”陌鈺一字一頓地告誡他們。
“弟子謹遵月神教誨,我們這就回師門複命。”
如果不是陌鈺的出現,隻怕君瑤也會死於今天,腳步聲漸行漸遠,直到聽不見了,君瑤才說:“謝謝月神。”
“你無須謝我,我終究還是救不回你的親人。”陌鈺不敢接受君瑤這句謝謝。
“為什麼會傳出這樣的謠言?而你們仙道竟聽信了,你們的智商哪去了?”
陌鈺體諒君瑤痛失親人的悲傷,不計較她的失言:“我隻能說謠言之惑大於信任,至於謠言從何而來,我相信你已聽聞。”
“任憑鬼封一句挑撥的謠言,你們仙派就陣腳大亂,還真夠齊心的。”君瑤說的話都是冷嘲熱諷。
“我明白你姐姐的死對你有很大的打擊,今後,不會再有人來打擾你的,還望你為了她保重身體。”陌鈺不會安慰人,隻能說幾句通用的慰語。
“我當然會保重身體,月神請回吧!”君瑤下達了逐客令,因為她現在不想看到仙道中人,也不能保證自己會不會對陌鈺動手。
陌鈺不會那麼不識趣留在這礙眼的,他為君知的死深深地歎息一聲,這個謠言到底是真是假,已經不再重要了,因為有人已為這個謠言付出了代價。
君瑤久久抱著君知不肯離開,那時正處於冬季,地麵積了一層薄薄的雪,她凍得手都僵了,加上現在又下起了小雪,雪花飛落至地麵,飄落在她們身上,雪花化開成了水,沾濕了她們的衣裳。
雪越下越大,一點點地鋪滿她們的身體,可她們相擁的姿勢從未改變過。
畫麵一轉,君瑤把君知放在一個鋪滿柴火的木台上,她手裏舉起了火把,淚沾滿了俏臉,最後見她眼一閉,火把脫手而出,點燃了那堆柴火,君知在烈火中燃燒。
她對著熊熊烈火失聲痛哭,哭著哭著還跌坐在地,她手裏拿著一條帕子,那帕子是君知生前留下的。
本應雪白的帕子竟染上點點如梅花的紅,那應該不是一條帕子那麼簡單吧!
風把帕子攤平,一封刺眼的血書呈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