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貌美的女子多半沒什麼腦子,我看你就是個例外,也沒什麼重要的事,就是我家盟尊想請你到蠻荒坐坐而已。”白舞扶起其中一張倒了的石凳,她優哉遊哉地坐了下來,簡直沒把冷颯放在眼裏。
她坐下來後,發現那三人一動不動地看著自己,嘴角一勾:“你們繼續啊!不用管我的。”
“白舞,你休要張狂。”冷颯凝聚起的靈力化成掌拍向目中無人的白舞。
白舞一點地麵,和石凳一起飛上半空,從而躲過冷颯的攻擊,而敏芷羅趁此機會逃離了緣河關,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這次殺不了裳月,她還有下一次機會。
裳月望著負傷而逃的敏芷羅,內心再次湧起深深的愧疚,她的存在到底害了多少人。
與冷颯比修為,簡直就是自討苦吃,沒多久,白舞就敗下陣來了,她被冷颯生擒了。
“俗話說,兩軍交戰不殺來使,魔君這是何意?”白舞望著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利刃說。
“你不是真正的白舞,你到底是誰?”裳月聽慕翎淵說過,蠻荒有一個心狠的女子,名為白舞,有一雙煉化了千年的陰鬼爪,而這個人的手很正常。
“不是本人?”冷颯把抵在白舞脖間的利刃拿開,上前一把捏住她的下巴,他在她耳邊發現一道接合口,他用力一掀,揭開了一張人皮麵具,露出一張極其陌生的臉。
“難怪發現不了幻化術的端倪,原來是用了人間的人皮麵具,做工倒是挺精細的,說,誰派你來的?”冷颯捏住她下巴的手用力一掐,疼得她呲牙咧嘴。
裳月走到冷颯旁邊,一邊端詳著麵前這個陌生女子,一邊說:“你是修羅殿的人。”她何出此言。
“修羅殿?雪青璃的人?”冷颯聽裳月這麼說,他才發現這個陌生女子的耳邊有一株白色的竹子印記。
修羅殿的人向來以白竹為印,由此可以判定這個陌生女子就是來自修羅殿。
“你這樣害我家主人,我是不會放過你的,裳月。”陌生女子狠狠地瞪著輕歎一聲的裳月。
“可惜你技不如人,所以注定是個失敗者。”冷颯用力地掐陌生女子的下巴。
“你不是來暗殺我的,如果是暗殺,你方才就應該趁他們二人打鬥時,對我下手,而你卻沒有這麼做,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裳月感覺不到這個女子身上有任何殺氣。
冷颯聽到裳月的疑問,手勁已經小了許多,可那個女子望著他們隻是笑了笑,她的嘴角就流出烏黑的血,白眼一翻,頭一歪,她就這樣死了。
如今得不到任何答案,他們隻能憑空猜測:“以前看雪青璃這個女人還挺善良柔和的,沒想到居然這麼狠心。”
“你要是經曆了這樣的事,你還能像以前那樣嗎?”裳月明白的,可讓她不懂的是,雪青璃此舉到底是為了什麼?
聽了這話,冷颯馬上閉嘴,因為他找不到理由來反駁。
無話可說的冷颯召來媚荷:“你把這個人處理一下,再叫一些人來清理周圍。”
“是。”
這麼亂的地方,還怎麼能待得下去,冷颯對正在發呆的裳月說:“你回房休息吧!這裏太亂了。”
“知道了。”裳月剛邁出一步,便想起遺落的月金輪,她想要拾回去,卻發現一片狼藉的地麵上並沒有月金輪的影子。
她踢開橫在自己跟前的石凳,撥開摔碎了的花盤,還是沒有發現月金輪,她在那一刻明白了,雪青璃的目的是月金輪,根本不是自己,“你快告訴阿翎,說雪青璃盜取了我的月金輪,叫他小心應對。”
“沒用的,修羅殿的布防很嚴密,所有可以用來通訊的術法都用不了。”如果能隨便傳訊,修羅殿就不能堅持數萬年還是屹立不倒。
“那怎麼辦才好,要不,你親自走一趟。”這是唯一的方法。
“那你呢!沒有我在你身邊,要是敏芷羅回頭,你隻能任她魚肉。”冷颯怎麼那麼傻,他可以專門為她設下防禦結界的。
“她傷得那麼重,應該不會再回來了,再說了,我現在多半時間都在睡覺,你可以在我的房間四周設下防禦結界,在你沒回來之前,我不出來就行。”
冷颯相信裳月會很聽話,可他擔心的是別人會耍陰招,這才令人防不勝防。
他一想到雪青璃的行徑,冷颯的後腦就竄起一陣陣寒意,可現在有求於她,真是進退兩難。
思索一番,他還是讚同了裳月的做法:“那好,在我未回來之前,你不能離開房間半步,媚荷,你在這裏守著,直到我回來為止。”
“是,魔君。”媚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