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一、屍身難辨屍又至(1 / 2)

“你們有沒有聽過一個詞,叫做下蠱?”

突然冒出的聲音,幾乎驚了兩位女士一跳。當她們轉頭相向,隻看到李柏翹使勁點擊屏幕的動作。

“柏翹,你還在看剛才那個僵屍片嗎?”鍾立文挑了挑眉問道。

他心裏有些好笑,麵上卻極力維護著肅然的神情。難道,一向儒雅的督察好兄弟,被某位編劇幻想出來的恐怖故事嚇到了,以至於容顏失色?

李柏翹搖搖頭,把剛才搜索到的圖片放大,置於房間內的四位同伴中心,用敘述的語氣說:

“這是好幾個月以前的一條微博,總結海角論壇娛樂雜談版塊比較恐怖的一些帖子,其中一個帖子談論了民間一些超自然的巫蠱行為,比如下降頭、請碟仙之類的。這個帖子有一節內容講的是對人下蠱毒。用一些受害人的毛發,和著特殊的符咒焚成灰燼,那個人就會死的很丟臉。你們看,這下麵全是中蠱毒著離奇死亡的圖片,的確能引起觀眾的不良生理反應。”

程小雨順著他的指向,中斷了好幾次才將整個圖片長微博瀏覽完畢。那些離奇怪異的畫麵,每一張都有令人心底一涼的效果。許多幅湊在一起,絕對會讓膽小的人毛骨悚然,中途棄圖而去。

她不禁聯想起自己第一次出死人更時,麵對發臭的屍體,吐得一塌糊塗的情形。那時候,盧天恒站在一側,笑著寬慰她說:“小師妹,別怕,師兄剛入行時,也是一邊吐一邊查看屍體,吐著吐著就習慣了。”

後來她才知道,當日自稱師兄的人,其實已經是一位見習督察,也是她的頂頭上司、重案A組的小組長。再後來,這位小組長升級成督察,而她,也在他的帶領下從普通探員變成高級探員,再變作沙展,直至韋世樂到來,接管了整隊人馬。

收回思緒,她點擊屏幕,將圖片縮到合適尺寸,看到了發帖日期。“年初的微博了,已經轉發過萬,難為博主找這麼多惡心恐怖的圖片。”

許文詩輕鬆地糾正了她話語中的錯誤:“博主不是發帖人,他隻是做了個搜集轉載的工作。要找到源頭,可能要去海角網站。你們發現沒有,博主是個藍V,還是營銷號,說不定轉載這個是為了故意博眼球。”

“是不是博眼球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有一幅圖的情況,跟幹屍差不多,我如果不是發帖時間太早,我簡直要懷疑作者就是凶手了。”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大家留意到了那張圖。圖中受難者的症狀,果然與本案死者相仿。左上角截取了海角論壇原帖主的上傳時間,是五年前。

案子變得更加撲朔迷離,或者說,更加有趣起來。

韋世樂鼻孔出氣地輕笑出聲,腦海中出現了某些弄虛作假騙轉發的加V營銷號,發了一些並不真實的微博後,在回複或者轉發裏被人揭穿、雙方大戰三百回合的場景。

“頭兒,你在笑什麼呢?”鍾立文有些不明所以。

韋世樂對他的平板電腦運用自如,迅速地搜索著接下來想要說的事情。

然而,他腦海中想要找尋的證據,失蹤了。他嚐試了好幾個關鍵詞,仍是一無所獲。

茶幾上那盤麻辣雞雜提醒著時間的流逝。晚餐還在桌上,討論了許久,幾位腹中空空的小夥伴,腸胃裏早已唱起了“空城計。”

韋世樂漾起迷之微笑:“不如把消失的內髒問題留到明天早會,現在,我們一邊看僵屍片,一邊吃晚飯如何?”

日出日落,新的一天到來了。

西九龍警署重案A組方方正正的辦公桌表麵,安靜地躺著唐婠月用電腦軟件模擬出的受害者相貌圖。白色A4尺寸的辦公用紙上,並排列出三張彩圖。乍一看,圖中三位女性五官有些相似,但整體比較,外形卻略有差異。

同一副骨骼,因為臉型、膚色、脂肪多少、嘴唇厚薄等因素的不同,最終呈現出不同的表型。

盧天恒將三幅疑似受害者圖片,與近一段時間立案的失蹤人口照片做了詳細比對,卻並沒有發現她們的身份。為了擴大搜索到的幾率,他甚至在鑒證報告明確表明屍體死亡兩周以上的結論裏,翻查了十四天內的失蹤人口檔案,仍是沒有得到任何結果。

假如,將幹屍的消息公之於眾,企圖得到任何受害者身份的線索,恐怕,在線索送達以前,已經引發社會的恐慌了。

又或者,他們可以選擇將模擬出的相貌圖發布於新聞之中,尋找認識她們的熱心觀眾,卻仍舊可能為除死者以外的其餘兩位女士帶來困擾。

兩種做法,都絕非良策。

李柏翹在看到圖片後,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他指著右邊兩位甜美的女生,有些難以置信地叫道:“居然是她!”

“誰?”組員們齊齊湊近頭顱,好奇地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