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皓光冷笑的道:“做人,還是有禮貌一點好。”
白衣人接著問道:“你是誰?”
“你又是誰?”
楊皓光反問道。
白衣人怔了怔道:“兄台深夜至此不知有何事請教。”
楊皓光笑道:“請教說不上,隻是今天喝了不少,想找個地方睡一覺。”
說完他就往地上一躺,打著嗬欠蹺起腿:“看來這裏至少比破廟幹淨,還不漏雨。”
白衣人笑了:“兄台真會找地方。”
楊皓光道:“那裏,我隻是從不虧待自己。”
白衣人又道:“兄台實在有趣。剛才我還是以為能敲門而進的人定是個有禮數之人,卻是這般無禮。”
“這又從何說起?”
楊皓光問道。
白衣人道:“且不說方才兄台無故跟蹤我。這是一間女子的閨房,兄台也該看出來了。”
楊皓光點點頭道:“看出來了又怎樣?”
白衣人反問道:“三更半夜,一個大男人喝醉了到人家小姐的閨房睡覺,豈不是很失禮,很不妥嗎?”
楊皓光沉呤著,忽然笑了笑道:“是很失禮,也許是我錯了。那麼朋友又是來幹什麼的呢?朋友就不是男人了?”
白衣人也不睬他,指著床上的人淡淡道:“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我為什麼不可以來。”
楊皓光歎了口氣,道:“你要真是她的未婚夫,那我又是誰?”
白衣人笑了,他這才認真地打量今晚這個不速之客。
黑夜裏有一雙發亮的眼睛,眼睛裏總是帶著愉快的笑意。
“有趣,有趣。兄台叫什麼名字?”
白衣人問道。
“楊皓光。”
回答得很簡單。
楊皓光也在看著這個白衣朋友。—身雪白的衣裳,一塵不染。衣杉很輕、很薄,剪裁得很合身。再配上一張蒼白清秀的臉,可以說是天下少有。
楊皓光覺得眼前這個少年好麵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而且這張臉太過秀美,少了一點英氣。
“你就是楊皓光?”
那白衣少年顯得很驚訝,張大著嘴巴道。
楊皓光眨了眨眼,道:“你叫得太大聲,會把你的未婚妻吵醒的。”
白衣少年微微一笑,道:“好像我們見過。”
楊皓光無奈的笑道:“不過我腦子有點不好使……”
白衣少年淡淡的道:“在皇家皇陵……”
楊皓光點點頭,道:“你是楚非。”
楚非點點頭,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楊皓光長歎的道:“我比你當初還倒黴。”
楚非道:“你一定是給人陷害了。”
楊皓光道:“可惜我找不出那個幕後的人是誰?”
楚非道:“和氏璧你是從哪裏奪來的?”
楊皓光淡淡的道:“幻劍盟。不過她們沒有必要欺騙我。”
楚非長歎緩緩的道:“最可怕的是,幻劍盟的人也被人騙了。”
楊皓光一愣,道:“你知道?”
楚非道:“就像當初有人冒充我闖進皇宮一樣。”
楊皓光道:“你是說,幕後陷害我的人,其實就是要陷害你的人?”
楚非微微的道:“也是要陷害幻劍盟的人。”
楊皓光長歎的道:“我想不出來他們是誰?”
楚非道:“可是你知道要去找誰,那個人會有你想知道的答案。”
楊皓光道:“你可以告訴我她在哪裏?”
楚非道:“不知道。”
“不知道?”
楊皓光一愣,接著道:“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楚非道:“我不知道她現在哪裏,因為她就像消失了一樣。”
楊皓光又是一陣長歎。
楚非道:“不過她始終是天下第一美人,除非她真的不在江湖上行走,否則都會有她的消息。”
楊皓光一陣沉默,突然從懷中舉起酒瓶笑道:“既然床上的這位姑娘是楚兄的意中人,那我該敬兄台一杯。祝有情人終成眷屬,也祝天下的有情人。”
說完便一飲而盡。
楚非淡淡的道:“你不應該這樣沉淪。”
楊皓光一驚,道:“我有嗎?”
楚非道:“如果你自己都沒有感覺,那你簡直就是無藥可就了。”
楚非說著,那口氣同時也變得冷冰起來。
楊皓光卻覺得眼前的盜聖楚非,卻是有趣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