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恨我?”
楊皓光看著淩鳳嬌眼裏的憤怒,微微的道。
淩鳳嬌毫不客氣的道:“是你毀了峨嵋的清譽。”
楊皓光微微的道:“如果把峨嵋比如成為一棵大樹,你師父和峨嵋四鳳,不過是大樹上的幾片樹葉。每當秋風吹過,總有幾片葉子墜落。但是樹幹依舊挺拔、偉岸。你根本沒有必要為峨嵋的將來擔心,總會有傻人繼續你們現在的誌願走下去。”
淩鳳嬌道:“今天注定會成為峨嵋曆史上的奇恥大辱,我不會再讓你得逞。”
楊皓光除了微笑,還是微笑的道:“如果說今天是峨嵋的奇恥大辱,那麼它同時也是淩語師太、峨嵋四鳳的重生快樂之日。因為這一天,她們重新讀懂了生活。”
淩鳳嬌顫抖的道:“你住嘴。”
楊皓光道:“其實你憎恨的不是我,而是自己。你渴望超凡脫俗,卻又不能免俗。你的感覺就像在天堂和地獄中行走。”
淩鳳嬌氣道:“你胡說。”
楊皓光道:“我沒有胡說,你這樣屈辱的感受,我也曾經有過。甚至比你還痛苦,因為我的妻妾裏,不但有姐妹,更有師徒,有母女,我接受她們的時候,背負著多大的道德沉淪。可是我依舊挺了過來,因為真愛永存。
我始終堅信自己的選擇。所謂的修真求仙,不過是虛無縹緲的過眼雲煙,唯一可以讓人讀懂生活的,是愛,是快樂。”
淩鳳嬌道:“這隻是你一己之言,真正的人生,是不停的追求正果之道。”
楊皓光哈哈大笑,道:“如果世上有神仙,這人世間何來這麼多的苦難。”
淩鳳嬌正色的道:“這是上天對那些孽民的懲罰。”
楊皓光微笑的道:“你看我像不像孽民?”
淩鳳嬌盛怒,道:“你豈止是孽民,簡直就是惡賊。”
楊皓光道:“是淫賊吧。”
淩鳳嬌恨聲的道:“我從未見過像你這樣無恥的人。”
楊皓光堅定的道:“所以如果不對你做點什麼,我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
說著,他就要撲向她。
淩鳳嬌躲閃,卻沒能逃脫,被楊皓光一把抱住。她驚顫的道:“我是尼姑,乃是佛門弟子,你竟然敢對神佛不敬!”
楊皓光心頭一蕩,想不到這種時候淩鳳嬌竟然還做反抗,於是更加堅定的道:“怎麼?難道你們尼姑就不是人嗎?尼姑也是女人。隻要是女人,就應該得到女人應得的一切。佛神是什麼?不就是泥捏的雕像,憑什麼要一個女人為一些泥雕獻出一生?”
“你……”
楊皓光俯身輕撫淩鳳嬌那飄逸的秀發,微笑道:“你害怕了?”
淩鳳嬌恨恨地瞪了楊皓光一眼,卻沒有說半句話,她知道在楊皓光麵前說什麼也隻是自取其辱而已,對他沒有半分的影響。
……
楊皓光還在沉醉淩鳳嬌溫柔夢想之中的時候,房間竟然來了一個人。
“女人有時候真是不可救藥的毒藥。”
那個人冷冷的說道。
楊皓光歎了口氣,旁邊的淩鳳嬌已經不知去了何處。抬首看見的人影,是灰樸樸的衣服,聲音也是灰樸樸的。
這是臻龍的聲音。
楊皓光歎息著,苦笑道:“你明明有很多法子可以跟我見麵,為什麼偏偏要在我最高興的時候?”
臻龍微笑,他笑起來的時候,簡直比哭還難看,道:“我說完了,你還可以繼續高興。淩鳳嬌就在白淑貞的房裏。”
這是提醒,也是威脅。白淑貞說到底還是臻龍的人,臻龍狠清楚,隻要抓住楊皓光的女人,就能隨心所欲的掌控楊皓光。因為他是一個色狼,是一個美女至上的男人。他生來就像為了女人而活一樣。在他的世界裏,除了女人,還是女人。
楊皓光不在乎淩鳳嬌在哪裏,因為他自己總有解決的辦法,他要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阻攔。他堅信這一點,於是微笑的道:“你為什麼總是要把事情搞得很神秘?”
臻龍微微的道:“我們刺殺的人是皇帝,你說我能不謹慎嗎?”
楊皓光眼珠一轉,道:“哪天我殺了皇帝,你是不是會把我也殺了?”
臻龍勉強一笑,笑得比剛才更難看。他實在不應該發笑,那會讓人聯想到他是不是死了父親。隻聽他淡淡的道:“我現在跟你說的話,絕不能讓第二個人聽見。”
楊皓光苦笑道:“其實你隻要告訴我兩樣東西就可以了。”
臻龍一怔,道:“什麼?隻告訴你兩樣東西?”
楊皓光點點頭,站立起來,傲然的道:“時間和地點。剩下的事情就交由我一個人就足以。”
他的話裏,充滿了堅定,讓人無比自信。
他的確有那種過人的本錢,臻龍在一瞬間,仿佛看到了刹那的殷紅,一個朝代的更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