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這些日子都陪著鎖情樓中的嬌客,怕是要娶妻了。”秀娘心口泛酸,她不求名,不求
分,隻求能夠長期待君側。
低泣哀怨的琴聲再次響起,又多了一份憂愁。
“永夜拋人何處去?絕來音,香閣掩。眉斂,月將沉,爭忍不相尋?怨狐衾。換我心,為
你心,始知相憶深。”
“喲,又在這裏彈著這些讓人聽了便煩的曲子,怪不得爺都不願意再來鳳鳴院,有你這個
哀怨的臉,哪個男人願意來啊!既然如此想念爺,為何不親自尋去呢!”突然一道尖利的聲
音打破滿室的哀愁,一襲水袖涼裙的女子,手執蒲扇的走了進來,話中帶著諷刺的意味。
暗諷她裝大家閨秀,每天撫琴思君的,誰人知啊!弄得整個鳳鳴院都流傳著一股哀怨的氣
息,她還嫌這裏不夠陰涼麼,再弄出一個深閨怨婦的模樣給誰看啊!
單薄的薄紗遮蓋不了她呼之欲出的好身材,身材高挑,臉蛋豔麗的席娃不似秀娘的江南女
子氣息,她是屬於大漠兒女,並且是大漠達達的郡主,同樣是被送給齊天禦做侍妾,生性豪
放,並且有些刁鑽任性的她,就是看不慣秀娘每天都是板著一副死人臉的模樣,總是愛處處
找茬。
“嗬嗬……秀姐姐是騷人墨客,隻要纖手一揮便能夠把爺的魂兒給勾去了,又怎麼會哀
怨呢,嗬嗬……”一道帶著諷刺的嬌笑聲傳來。
一道玫紅色的身影飄然而入,帶著濃鬱的玫瑰花香味,讓人不禁掩鼻。又是一個不同的美
秀娘看著進來的兩人,掩去眼中的苦澀,知道今日又將不得安寧了。“驚擾了兩位姐
姐,是秀娘不對,秀娘這便把琴收起好了。”
不想要讓自己繼續陷在這種無聊的爭鬥之中,因為她明白爺不會屬於她們任何一人,對於
他而言,鳳鳴院中的所有女子都一樣,都隻是供其發泄之人。
爺最討厭的便是爭風吃醋,後山的那些曾經的姐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生活才是真正
的讓人心寒。淒厲的叫喊聲在夜晚傳來,甚是陰森恐怖,常常她被那些叫喊聲弄得是夜不能
一進無情堡已三年了,她由充滿憧憬的十六歲少女,轉變為落落寡歡的滄桑少婦,有些
事情還是無法徹底看透啊!
若不是有一身琴技,能夠讓她在爺宴客之時撫琴弄聲,恐怕後山早就已經是她下半生的歸
屬之地了。
求求兩位大哥通報一下,讓我進去,我有急事要求見堡主!”小魚兒在議事廳外拚命地渴求
著,知道堡主在裏麵議事,雖然知道不該打擾,但是思量再三還是硬著頭皮去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