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兮的小心髒都提到了嗓子口,這一劍下去她命就沒有了,心中鬱悶啊,她穿越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狗血的劇情,媽媽去世,爸爸不愛,姐妹如陌路,丈夫花心,三妻四妾的。還時常來個蒙麵黑衣人的刺殺,洗澡偷襲,遊船差點落水,現在壓個馬路也要遇到個采花賊。

本以為劍斷了,算是安全了,可她錯了!

黑衣人沒有罷休,將沒有刀尖的斷劍再次指向了木兮,對準她腰間輕係的長帶。

“不會吧,又來!”木兮又提起羅裙就跑。

木兮抄著小道,往林子裏跑去,林子越來越深,灌木叢生的,心想這樣應該追不上吧。

正想著時隻覺腰間一緊,雙腳放鬆沒有了踩地的實感,一個溫暖的懷抱,暖氣包圍著她的身子,感覺不到涼風。

木兮側過眼眸,隻看見那柔和的輪廓,那黑如暗夜,深如幽潭的黑瞳,如這漆黑天穹裏的寒星,璀璨絢麗。

擁有這樣的好看的一雙眼,不知他的容顏會不會也是如此特別,隻是青銅遮住他的臉,冰涼而生硬的青銅麵具,木兮感覺到一種神秘的距離感。

“他劍法不錯,輕功還算一般,就算你逃到深山老林,他也一樣追的到”青銅緩緩開口,打斷了木兮的思緒。

木兮尷尬的收回了視線,自己怎麼盯著一個麵具男發呆,還好他的眸光一直是看著前方的,並沒有注意自己在看他。

“謝謝你啊,都救了我兩次了”,風呼呼的從耳邊吹過,木兮往青銅暖和的懷裏擠了擠。

他沒有言語,但木兮卻感覺了腰間的力道,一雙大手將她摟的更緊了,他胸膛的溫暖一點點的侵占她冰冷的身子,好暖和。

烏雲遮住了方才滿天繁星,月亮躲進了烏雲裏,要下雨了吧。兩人如雲般穿梭在郊外的林間。

不到半個時辰,木兮就有了下沉的感覺,耳邊的風聲小了許多。

“到了”他低聲道,鬆開了木兮腰間的力道,垂眸看著懷裏的小人。

“額”木兮用腳踩了踩,確實是結實的地麵,自己還緊緊的環著他精壯的腰間。

木兮快速的鬆手了,左右查看著,轉移了話題,“這是哪裏?那黑衣人還會不會追過來”。

他掃了眼她單薄的輕衫說道,“他不會追過來,他此時有比這更重要的事情”,平淡而肯定的語氣。

“窩,那就好”木兮鬆了口氣,“對了你怎麼會出現在皇宮的,難道你們醉湘樓也有被邀參加宮宴?”。

“宴會開場的舞姬歌姬是從醉湘樓選出來的”,說時身上的披風已經落在了木兮的肩上,纖長冰涼的手指觸著木兮的下巴,將披風的領口係緊。

他的披風很大,將她裹的很嚴實,還有淡淡的藥草味,很好聞,木兮輕輕吸了吸,並輕聲說了聲謝謝。

她四處探望著,或許是天黑的緣故,這裏的路她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她看向了青銅問道, “這裏是哪裏,我要怎麼才能回去”。

“是江都的城外一個偏遠的林間,離煙王府不遠,前麵一點就是煙王府的後門,後門有人把手,你敲門就可以進去了”青銅看了眼不遠處的後門,便收回了視線,捏起一絲內裏,順風而行,消失在林間。

看著他消失在林間,還未來得及說聲再見,素未蒙麵的人或許是因為沒有必要了吧!木兮轉身便回了府裏。

皇宮隱蔽的亭內。

“主人就差一點就可以知道那女人身上有沒有那標記了”是剛才的黑衣人,他微鞠著身體。

“我說過,沒有我的指令不允許獨自行動,你身上的蠱,兩天後給你解藥,這是給你的警示!”說話的是幻星晨,負手而立,冷咧的聲音帶著陰狠。

話音剛落,那黑衣人的蠱毒似乎犯了,胸口的疼痛,全身的顫抖,一個輕功消失在了皇宮,應該是找個安穩的地挨到兩天之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