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還未亮,木兮被院子裏叮當聲吵醒了,她貌似睡了很久,揉了揉腦袋,她差點忘了,今日是出貨的日子,木兮披了件敞衣,穿上了鞋子便急促的出了房門。
院子裏排著整齊的酒壇,隻見魚兒和青梅,還有幾個工人陸陸續續的從酒窖裏抬出來了酒壇。
青梅看到木兮站在門口,起身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說道:“小姐,怎麼不多睡會,我們把上個星期釀好的酒全都搬了出來,一共五大壇”。
木兮攏了攏衣襟,走到了院子中央,屏退了搬運的工人,對青梅說道:“留下一壇,釀出的酒,不能全部讓他們搬走,以後我們速度提高了,每次就可以多留幾壇”。
青梅明了的點了點頭。
魚兒卻是一臉不解的表情,“為什麼啊,小姐,讓他們都搬走,我們可以多賺一點”。
“小笨蛋!”,木兮敲著魚兒的榆木腦袋,“你前些天還把我們鋪子裏的酒壇擦幹淨了,今日就忘了”。
“額”魚兒揉了揉腦袋,驚喜道:“小姐的意思是,我們鋪子也要賣酒”。
“不賣酒,我買個酒鋪做什麼,過家家嗎?”木兮白了眼魚兒,推搡著,“快去酒窖裏幹活,我一會就來”。
魚兒很聽話的,屁顛屁顛的跑向了酒窖。
看著魚兒,青梅捂嘴偷笑著,真是個單純的孩子。
木兮看向了憋笑的青梅,捏著她的臉蛋,瞪著她,“還笑!去房裏,給我梳頭去”。
小姐怎麼總是捏她的臉,她的臉都越捏越胖了,青梅苦著臉跟著木兮進了房。
青梅熟練的擺弄著手裏的墨發,試探性地問道:“我們酒鋪要賣這酒,小姐定的單價肯定低於50文吧”。
木兮抬眸看著鏡中身後的青梅讚許著:“聰明,那你是怎麼想的”。
“小姐過獎了”,青梅謙虛的低下了頭,思慮片刻,開口道,“昨日,小姐將50文每升賣給那些商家的時候,青梅真被嚇到了,50文賣給他們,他們必須要比進貨價高的價位賣出,才能賺到錢,可是50文每升,買的人都少之又少,這樣一來,他們的酒會賣不出去,導致我們的酒窖就會有許多囤貨,可方才聽小姐說要在自家的鋪子賣酒,青梅就放心了,也就不會把全部希望放在那些商人那裏”。
言畢,青梅將一根桃木簪插入了發髻,穩穩的固定好了。
這青梅還是個經商的料子,以前都沒怎麼發現。
木兮笑了笑:“嗯。說對了一半,我們不能隻在店鋪買賣,我們要成為老商戶長期的供應商,利用他們,才會有更廣的人脈,更大的知名度。對於他們一開始就輕視我們,所以我要用這鋪子同他們競爭,不出一個月他們還會再來找我們重新商談酒價的問題,到時候他們就處於被動的地位”,木兮滿意的看著鏡中的發髻,隨即起了身。
青梅小嘴微張看著木兮,“還是小姐想的周到”,十分敬佩的說道。
可轉念一想,難道小姐要把酒鋪做大?
憂慮道:“,小姐,青梅覺得,開個小鋪子隻要平日銀子夠用就好了,而且每月府裏都會發月銀,小姐是女兒家,怎能在外拋頭露麵,多不和禮數,這都是男人們的事情,要是讓旁人,讓王爺知道了,又要笑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