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的,矮的,瘦的,胖的,小正太,大老粗,應接不暇,一眼望去大概有二十來人,都是中年和壯年的男子,找不到一個年邁的老人,這玄女的口味還真是特別,但也知道老了的牛是啃不動的。
一個接著一個排著整齊的隊前行著,帶刀官兵形成了兩排,保護著這些男人,絲毫不敢馬虎,這些男人可是用來供奉神明的,要是有了閃失,不僅小命不保,還會連累自己的家人遭殃。
看了一會熱鬧,覺得沒什麼意思,又想起還有重要的事情,木兮便打算退出人群,
正要轉身,前行的隊伍裏的一個男人引起了她的注意,木兮不免多掃了一眼。
這人,好眼熟!木兮低著頭沉思了片刻,她終於想起是誰了,是青梅,是換了一身男裝的青梅。
待木兮反應過來時,那人已隨著隊伍行到了前麵。
在這密不透風的人堆裏,挪動是最大的障礙,木兮第一反應就是扯起嗓子喊道:“青梅,青梅”。
見沒有回應,木兮按住旁邊官兵的肩膀,將頭和上半身子伸出了中間的過道,揮著手臂,加大了音量,“青梅,這裏,青梅,是我”。
果真木兮這一行為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前行的善男很多都好奇的回頭看著身後的呼喊聲。
官兵使大力氣將雲木兮推向人群,怒喝著,“做什麼,活的不耐煩了,這裏是你能撒野的地方嗎,快滾!”。
幸好人多,木兮倒在了人肉墊子上,並無大礙,眼看著越走越遠的隊伍,她連忙拉住旁邊一個婦人詢問道:“阿姨,請問這群人是要去哪裏?”。
哭哭啼啼的婦人應道:“當然是送去祭祀大典,供奉玄女娘娘,可憐了我那獨子”,說到此時婦人更加傷心了。
“阿姨,祭祀大典是在哪裏舉行?”,知道在哪裏舉行,無論想什麼法子也一定要救出青梅。
“阿姨?”,婦人停住了哭啼,這才注意到了雲木兮說的這陌生的字眼,是她從未聽過,十分詫異的看著雲木兮。
看著神色淡定的婦人,焦急的雲木兮簡直抓狂。
也顧不上這麼多了,從兩個官兵之間的縫隙鑽了出去,一瘸一簸的追趕著已經走遠的善男們,還不忘高呼著青梅的名字,嗓子疼的都喊不出聲了,恐怕這次想不出名都難啊。
“怎麼又是你,看來是蓄意鬧事”,一強壯的官兵將雲木兮推倒在地
“嘶嘶嘶,fuck you!我的坐骨棘!”本就站不穩的木兮一屁股重重的跌倒在地,杏眼圓睜著,怒視官兵。
心中把青梅罵了個遍,這個死青梅,耳朵是聾了嗎,滿大街的都聽到了,就她是個250!
木兮便打算起身離開之時。
官頭哪能就此罷休,做了個手勢說道:“來人,將這個鬧事的男人給我抓起來,找出幕後真凶”。
瞬時,官兵將雲木兮嚴實的包圍起來,一官兵沒等雲木兮反應過來,便將她狠狠的從地上提了起來。
木兮一陣吃痛,他奶奶的,胳膊都要脫臼了,她的臉部肌肉因疼痛都擰在了一起,本不想惹事,另想他法救出青梅,可非要找她麻煩,又是推,又是提的,她也是有
“什麼樣的下屬就有什麼樣的上司,看你們的頭也不怎麼樣,放手,我自己會走”,木兮甩開官兵的大手,慢慢的站穩了身子,毫無畏懼的看著一群官兵,“我若真是蓄謀已久,這樣就不會被你們這些人圍攻”。
“看來真的是蓄意為之,嘴巴還這麼臭,今日又破壞神聖的善男儀式,按律當斬”。
木兮冷笑道: “你們還有沒有王法,普通百姓的命就是如賤草嗎?什麼玄女,什麼祭祀大典,通通都是迷信迂腐,禍害良家少男,你們就是典型的幻想迫害症!”,木兮冷笑道,食指在每一個官兵之間徘徊,
這下可好,木兮的這一開口引來了百姓的圍攻,在這巴蜀之地本就信奉神明,對於鬼怪之說更是深信不疑,長年累積下來,突然冒出了個與腦子裏深信不疑的思想相悖,大都數是排斥的。
“妖人妖言惑眾,即可當斬”。
“對,殺了她,褻瀆玄女娘娘應千刀萬剮”。
“巴蜀國進了妖人,史無前例,一定是玄女娘娘生氣了”。
唾罵聲一個接著一個,木兮的耳朵都要起繭了。
官兵在木兮脖子處架上了大刀,“走!”。
官兵驅散這四周的百姓,木兮被官兵壓著向前走去。
“慢!”,一雄渾的帶著沙啞的男人聲音從木兮身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