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小生還想確定一件事,祭祀大典確定是在一月之後?”,木兮嚴肅的問著,這時間她必須要確定。
老將軍掐著手指算了算,十分肯定的道:“嗯,確定,就是在臘八那一天,正值寒冬臘月,適合用來祭祀祖先和神靈的祭祀儀式,老夫不會記錯”。
“嗯很好”,木兮垂眸一笑,開口道:“張將軍還記得方才欠小生一個承諾麼?我現在就想讓將軍兌現了它”。
“雲兄盡管開口,老夫一定讓雲兄滿意”,豪邁的語氣,還用力拍打著雲木兮的肩膀。
木兮一個娘腔,穩住了身子扯起嘴角朝張將軍嗬嗬一笑,答應就答應嘛,幹嘛這麼用力,就算是個男人也經不起你這樣的一拍,忍住胳膊的酸痛說道:“將軍答應的這麼幹脆利落的,那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我要將軍借五萬大軍”。
張將軍一下子臉色大變,粗曠的聲音怒吼著,“五萬大軍?放肆,軍隊豈是隨意借來借去的,你以為是集市裏買菜的”。
她趕忙捂住了耳朵,我靠,有必要這麼激動麼,木兮朝那廝翻了個白眼,故意尖聲諷刺道:“嗬,將軍變臉比變天還快,方才說的真好聽,絕不反悔,現在堂堂的將軍出爾反爾,難怪連您的兒子都不聽你的話”。
老將軍瞟了眼雲木兮,知道她所用的伎倆,這種小伎倆他已經司空見慣了,“雲兄不必使用激將法,老夫還是知道輕重,這五萬大軍關係到夷洲城池的安慰,邊疆的安慰,堅決不能轉借,更何況是你這個毛頭小子”。
“你!”,木兮伸出食指指著老將軍,咬著牙,又將氣咽了回去。
好!她忍,木兮又擠出滿臉的笑肌,柔聲道:“哎喲喲,將軍說我是一個毛頭小孩,我也認了,其實您那五萬大軍也好不到哪裏去,聽的坊間傳言您那大軍已經荒廢了好幾年了,和破銅爛鐵沒什麼區別,簡直和您兒子的巴蜀大兵沒法比,我還不稀罕呢!”。
老將軍拍桌而起,“胡說八道,我夷洲軍隊日夜在天上腳下勤加苦練,天上腳下極寒極旱,環境艱苦,為的就是練就一身抗寒的韌勁”。
此時桌子角的粉末四濺,木兮用手擋住了眼睛,這老家夥不僅內力大,脾氣也大,都把桌子拍出粉末了。
“您老別生氣,消消火,看來真的是我聽錯了”,木兮輕輕的拍著他的背脊,連哄帶說的。
“哼!”,張將軍撇開木兮的手,起身離開院子,撂下了句,“一個月後就是祭祀大典了,別忘了時間,更別忘了你的朋友”。
“是是是,不會忘了,一個月後保證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複”,木兮畢恭畢敬的將這老將軍送出了院子,對著門口說道:“慢走,不送啊”。
木兮淡定的回到了內室,再淡定的把門反鎖上,舒適的靠上了牆角,揉著疼痛的肩旁,陰險的笑容在臉上放大,她這招激將法果真管用,料定這火氣旺盛的老家夥會上鉤。
天山,原來那五萬大軍都聚集在天山腳下,木兮心中一陣得意,這個老臘肉說漏了嘴,正好南無風也被困在了天山,省去了軍隊轉移的費用。
她計劃,先率領這五萬大軍支援南無風,將困於天山的軍隊解救出來。
至於這祭祀大會不急,有一個月時間,隻能先辛苦青梅了。
回到客棧已是黃昏,木兮將所有的錢財都聚在了一下,提著錢袋下了樓。
“老板,請問這附近哪裏有品種好的馬種?”。
“公子是要買馬嗎?”,店主指著門外說道:“從這條大道走過去,右拐,在穿一條小道就到了,那家的馬是最好的,很多貴族的公子哥的馬都是在哪裏販過來的”。
“謝了”,木兮戴上遮麵鬥笠出了客棧。
拐了幾道彎,見人少了,便把鬥笠摘了下來,經過早上自己的那一鬧,萬一有幾個人認出了她,又得跟著耗一段時間了。
在轉角出,木兮便聞到了一股馬騷味,果真過了轉角,就看到很大的一個馬棚子。
木兮捏起鼻子,朝裏麵探望著,“有人嗎?老板在嗎?”。
她喚了幾聲並沒人回應,想來這賣馬的可能不在家吧。
木兮便自己在馬棚裏轉悠著,這馬確實是各式各樣,品種她是識不得的,不過顏色倒是各式各樣的,一眼望去,角落裏的那匹雜毛馬,吸引了她。
或許是因為它比其它馬個子要矮,黑瞳周圍的白色鞏膜布滿了血絲,毛色黑白相間,像得了白癜風患兒。
然而木兮的同情心泛濫,嚐試著靠近那匹小馬,伸出纖細的小手順著馬的毛發溫柔的撫摸著。
“馬兒乖乖,姐姐沒有惡意,是不是最近沒有睡好啊,眼睛都有血絲了,還是你家的主人虐待你了,個兒這麼小”,木兮對著馬兒的耳朵自言自語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