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影把心提起到嗓子眼,因為接下來他說的,恐怕會惹怒了王爺,“宮內眼線來報,王妃進宮了一次,一個月後才從宮裏出的,聽宮裏麽麽說,皇上抱著一個女子出了禦書房,一路到了自個的寢宮養心殿,然後就在皇上的寢宮呆了一個月未出門,按時間來算的話,南月明懷裏的就是王妃”。
果真南無風的神色有了不易察覺的變化。
北影繼續如實的說道:“養心殿的丫鬟嘮嗑時說,王妃進來時病殃殃的,離開養心殿的時候是紅光滿麵的,都推測王妃和皇上……”。
“下去!”,南無風打斷了北影的話,收回了視線看著杯中剩餘的淡茶,一飲而盡。
北影封住了嘴巴,餘光看了眼南無風,也並沒我發現什麼異常,根據多年的經驗,王爺就是這樣,即使心中怒火中燒,麵上依舊紋絲不動,讓人看著幹著急。
北影默默的退出了帳篷,消失在白茫茫的大雪中。
隻聽得清脆的響聲,南無風掌心加打了力度,再攤開時,杯盞在手心裏化作了細沙,散落在地上。
夜幕降臨了,窗外寒風蕭蕭,幾棵矮瘦的枯樹在寒風中搖曳著,大雪夾著呼呼吼叫的北風,已經連續下了半個月的雪了,好在現在夜裏雪停了,冷清的月光映著白茫茫的雪地,將灰暗的夜照的明晃晃的,也省去了油燈的開支。
張天廣的辦事效率不錯,一下午的時間,用石頭搭上木板做成桌子,地麵鋪上了幹草供人坐的,木板上已是全席的酒菜和點心,也不知道他從哪裏弄的這些,可能是下了趟天山吧。
此時的木兮卸下了厚重的戰衣,而是厚實的青色絨袍,外照了一件水色的對襟襖背子,青絲隨意的盤起,沒有青梅她也隻能隨意了,飄逸而輕薄的裙。細碎的長發遮蓋她光潔的額頭,清麗的五官,帶著一抹男子俊秀又帶著幾分女人味。
以天為篷,以地為椅,用白光月來照明,加上皚皚的白雪,銀裝素裹過的矮瘦的枝丫,士兵們早早就入了席位,欣賞著夜裏的雪景,有說有笑很是興奮,入伍這麼久來還是第一次有機會與戰友們聚上一次。
大家見木兮從帳篷裏走了出來,停止了說笑,站了起來朝木兮行李,
“兄弟們不必拘謹,今晚就大塊吃肉大塊喝酒,今晚過後就沒有這個機會了”。
木兮開始的哆嗦著,骨頭似乎已經被凍酥,身體已經沒有知覺。伸出纖白的手指碰了碰鼻梁,依然是麻木一片,好在她的手沒有生凍瘡,不用受皮肉之苦。
“你們都不冷嗎”,木兮覺得奇怪了,這裏的人怎麼各個要風度不要溫度。
“我們不像將軍,可以喊著金湯匙出身,這樣天氣,我們過慣了”。
“別,金鑰匙磕牙,不適合含著,其實我是含著木筷子出生的”,木兮一本正經的胡說著。
台下的人笑的一哄。
木兮壓了壓手,示意安靜,“兄弟們,你們明兒就要走了,今日有話就說有屁就多放,以後就沒這個機會了,我先來”。
雖說雲木兮是笑著說的,可一提到明兒要走,心裏就酸酸的。
木兮說先來了一段開場白,“冬天的夜晚並不是隻有嚴寒和寂寥,還蘊藏著無數的美麗,這種美麗來源於內心,而木兮的美麗的來源便是與兄弟們間的友誼。山上與將士們並肩作戰的時光,都是美麗的來源,微暖著她的寒冬裏的心”。
“將軍,我們要謝謝你,要不是您的英明決策,我們也不會打勝仗的”。
“將軍,你是我見過最和藹的年輕將軍”。
“慢著!”,木兮打住了士兵的話,“和藹一詞是不能用來形容本將軍的,和藹是用來形容老年人,譬如我們的張老將”。
木兮用手指著將士後麵的一個空位
士兵順著方向看去,齊刷刷的看著將軍,將軍一臉莫名的看著將士們,此時的張將軍的心是奔潰的。
木兮不禁偷笑了起來。
她掂著腳後跟,四處張望著,並沒有見到張天廣的影子,今天本來就是為將士們和張天廣開的送別part,如今主角不在怎麼行,然而也沒有見到南無風和他相好。
這一個個的人都去哪裏了,木兮再次說道:“你們先吃啊,我去去就回”。
part才剛剛開始就已經學會了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