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猶豫什麼?我們一大幫人怕一個女人,老子就不信邪了”。
說話的是一個一身膘肉的中年人,隻見他操起刀耙朝木兮砍去。
“我去,來真的”,木兮方才還在慶幸自己騙過了他們,這一刻就要死於非命,那麼她死了是不是就可以回到現代了,過上安穩的日子。
想到這些,木兮也就釋然了,死也是一種回歸,隻希望死的徹底一些,不要和上次一樣弄的半死不活的還沒有穿回去。
木兮緊閉著眼睛,揚起頭笑臉迎接著,時間一秒兩秒過去了,然而沒有痛疼,沒有動靜,難道已經回到了21世紀?
木兮睜開了眼睛,刀尖正指眉心,隻差零點幾毫米。
一身膘肉的男人表情十分扭曲。
木兮側頭望去,怎麼是他?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在江都的醉湘樓嗎?
木林的隱蔽之處,他已經恭候多時。
此時的他依舊那副青銅麵具,在冬日的陽旭下泛著寒光,淡青色的長衫顯得有些冷意,溫文爾雅的站著,一手反於身後,隻用了一隻手,能看到他冷冽的黑瞳,深諳的眼底充滿了憤怒,骨節分明的兩指輕鬆的夾住了刀鋒。
哢嚓一聲,刀斷了,瞬間這肥頭大耳被強大的內力震成了碎片,他吹了吹自己的手指,隔空移步,抽出袖中的鐵扇,扇行合一,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跡。
飄逸恍若幻影的身影,速度快的隻能看到青色的尾影,木兮看著一愣一愣的,這就是傳說中的世外高人麼。
不到半個時辰,最後一個人倒下,顫栗的手指著青銅。
“你,你,”,一男人捧著已經被挖空的腹部,吃驚的麵孔指著青銅,最後斷斷續續的吐出了:“玉麵…鐵扇”。
“死人是不會說話的”,青銅淡淡的說了句,事了拂了拂衣袖。
此時馬車四周屍橫遍野,血染山石,沒一個活物,死因相同,都是被挖空了腹部。
木兮跳下馬車,顫顫巍巍的勉強站直了身子,這也太血腥了點吧。
他回過身來,冷冷對視她,不容她多說什麼,大步流星而去,扣住她的皓腕,輕輕一扯,強行的擁進懷中。
木兮整個身子被他拉了過去,毫無預警的落入他結實而溫暖的懷抱。
“你”,木兮僵直著身子,扯著他的衣角,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了,他們貌似還不熟吧。
青銅不著痕跡的鬆開了木兮,“為什麼想死?”。
“我…”,木兮話音未落,眼前一黑,倒下了。
青銅抱起木兮急步朝集市中心飛去。
巴蜀一偏遠的客棧,外觀陳舊布滿了灰塵,而裏麵確實幹淨整潔,應該是有人天天打掃所致。
“樓主,你回來了,這個”,客棧的老板看著青銅懷裏的女人困惑著。
“備一桶溫水到我的房間”,青銅落下一句話,便大步上了樓。
還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這個客棧是樓主在巴蜀暫居的地方,雖說是客棧,但是從未開門做過生意,隻是以客棧作為掩飾,樓主也從來都沒有帶女人來過這個客棧,更不可能帶去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