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風舞說的一點也不差,和青梅述說的如出一轍,雲木兮這個身子的母親確實得了異症,而且是死於雲之蒼之手,也是雲之蒼從外麵帶回來的女人。
隻是她是幻星晨的人她不能全信,木兮想了想,生硬的語氣問道:“既然知道自己是沙塵鬼域的護法,狼倉國滅了沙城鬼域,你倒好,做了賣國賊,你叫我如何相信你這個賣國賊說的話”。
“請教主恕罪”,風舞在地上連磕了三個響頭,“風舞是為了本教的鎮教之寶才會假裝投靠幻星晨的,我們可以借助幻星晨之手找回神器”。
“神器不在沙城鬼域?”,木兮記得以前在南無風和北洛川的宮廷婚宴上聽身旁的淑妃提起過,這金縷紅綢被狼倉國的祭司控製住了,怎麼又聽風舞說不知去向了。
“是的,教主,神器在幾年前被上一任教主帶到了南冀國,隨後就銷聲匿跡了,各大門派都已經找了好幾年都未果,最後我們國家被狼倉國俘虜了,他們就猜度神器被狼倉國搶奪了去,所以武林人士對幻星晨多少還是有些忌憚的,沒有‘金縷紅綢’,被他們囚禁於天山的玄女就如同廢物一般”。
“等等,你說清楚一點”,木兮越聽越來勁了,感覺一切都變的不可思議,是她從未聽過的,也沒有聽青梅這丫頭提及過。
“教主不知道?這是整個朝廷和江湖都知曉的事情”,風舞疑惑的看著木兮,要不是已經有足夠的證據確定她是教主,此刻她還真懷疑這個是不是假的。
整個都知道!那以前的雲木兮一定也知道,隻可惜她不是原本的雲木兮了,木兮清了清喉嚨,十分鎮定的說道:“既然我是你的教主,我問什麼你答便是,不要沒了規矩”,嚴肅的麵容,不容置疑的語氣,倒真有些王者風範。
“是,風舞知錯了,‘金縷紅綢’天下兩個邪器之一,威力隻有在玄女身上才能發揮到極致,紅綢揮動之時,魂動夢牽,勾魂攝魄,人往往會醉死於夢中,就算不醉死夢中也會精神恍惚,任由他人砍殺,如平常女子舞動則功效減半,要是玄女舞動則是銷魂絕厲,所以武林人士都想兩者兼得”。
木兮推理道:“照這樣說,玄女是被人囚禁天山,各門派守護著,隻是別的門派獨吞而已,而不是因為受百姓敬重才長年居住在天山?”。
“那是當然,他們隻是以供奉神明做為幌子,實則就是囚禁玄女,找到神器”。
“那不就是隻有任何一個人得到了神器和玄女,都可以成為武林至尊了,如果被心術不正的人奪去了,豈不是天下大亂”,木兮有些擔憂道,感覺自己身上的責任重大,她身為教主要是將神器弄丟了,豈不是天下的罪人。
“教主莫要擔心,風舞還未說完”。
木兮壓著嘴角,瞪著風舞,“我去,你話就不能一次性說完,搞得我壓力山大”。
“教主這樣急的性子是不能統領好沙城鬼域的,教主還是把性子滅一滅吧”,風舞好心道,瞟了眼木兮,一看臉色不對,連忙進入了正題,“每一環,都是環環相扣的,玄女沒有了金縷紅綢等同於普通的女子,金縷紅綢沒有了玄女威力減半,當然金縷紅綢沒有了教主您的心頭血是沒有人能拿的走的,教主心頭的一滴血可以解除神器於教主的契約關係,那麼金縷紅綢才能重新再認主人”。
“這麼糾結!!這神器發力的大小還認人啊,誰用都不一樣的嘛”,木兮也是醉了,而她和金縷紅綢的關係不就是契約關係麼,那麼大街上拿著畫像到處抓人的人就是她雲木兮了。而且玄女一定還在天山,南無風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將人帶走,如果帶走他定會成為公敵!
“嗯,我也了解了個大概”,這時木兮又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我再問你,方才我聽外麵說衙門裏的官人,守城的將士都不在了?是怎麼回事”。
風舞冷哼一聲,幸災樂禍的陰笑道:“那是南無風的報應到了,他早就得知教主的身份,利用教主,一心想要獨吞神器,結果落了個滿門抄斬的下場”。
滿門抄斬!這四個字猶如晴天霹靂般,木兮臉色瞬間卡白,二話不說就要往外跑。
“教主你這是要去哪裏?”,風舞拉住木兮的衣角,“外麵風聲大,南冀國的皇上親自下旨,凡是和煙王府相關的人以及祖宗子嗣八代一率抄斬!家財充公,封地沒收,你現在出去不僅是武林各派的囊中之物,更是官府通緝的罪臣,教主有什麼事情讓風舞去辦,或者等風聲過了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