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安靜屋內,幽幽的聲音從裏麵傳來。
木兮猛的到吸了口氣,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這人沒睡著?
探測到帷帳外緊張的氣息,南無風警惕了起來,“你不是強公公?”,冰澈的聲音帶著迫人的氣勢。
“我,我”,木兮吞吞吐吐的,完了,被發現了,她隻好硬著頭皮,快語道:“是強公公要我來喚皇上起床的,其實,啊~”。
木兮的話還沒有說完,隻覺腰間一個推力,她整個身子被甩了進去。
撲通一聲,整個麵部被重重的嗑到了,鼻梁骨傳來一陣疼痛,肚子也不知道坎到了什麼,也好痛!
“我去!”,木兮低聲咒罵了句,幸虧她這臉是原裝的。
“你怎麼進來了?”,南無風瞟了眼四仰八叉趴在地上的女人,咻的一下,立馬收回了木兮腰間的長布條,有些懊悔自己下手重了。
是啊,她怎麼就進來了,在外麵叫也是一樣的,真是坑爹的事情,木兮捂住小腹,緩慢的想要從地上站起來。
南無風伸出單手打算扶一把木兮。
“不用了”,木兮打來他的手,抬眼,這才近距離的看清了他的樣子。
此時剛起來的南無風是沒有穿上衣的,結實的肌肉,完美的腹肌線條,加上光潔無瑕的膚色,堪稱完美!
“你流鼻血了”,南無風找了找,就近找不到一塊手帕可以擦鼻血,他幹脆徒手去擦。
木兮羞紅了臉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濕漉漉的,有點腥味,真的是流鼻血了,木兮尷尬的撇過頭去,仰起頭,用氣憤壓製住現在的窘態道:“鼻梁骨都嗑傷了,你說流不流鼻血”。
南無風挑著眉,戲虐的口吻道:“我還以為是我沒有穿衣服,我看我還是把衣服穿上吧”。
“不用穿”,木兮出手製止,極力解釋著,“絕不是你說的這個原因,是因為重力的撞擊才流血的”。
“喔”,南無風把拿在手裏的外套隨意的扔到了一邊。
木兮瞅了眼,光著上身的南無風,連連解釋道:“你怎麼把衣服扔一邊,不穿了?”。
南無風一臉無辜的神色道:“可你方才說不用,我都說要穿了,你看你都流了這麼多鼻血”。
“我…”,木兮簡直欲哭無淚,她的鼻子真的是受傷了才流血的,方才趴在地上的那一瞬,她就感覺到鼻子的不適,解釋就是掩飾,最後她無力的道:“天寒,您老還是穿著吧”。
南無風食指勾起外衣,沒有絲毫穿上去打算,而是看向木兮,有所暗示著。
然而木兮焦急的看著南無風,等著他把衣服穿好,她好有重要的事情要說。
“強公公應該是吩咐你來伺候我起床的吧”。
木兮重重的點了幾下頭。
“那還傻愣著做什麼”。
木兮想了好一會才明白,是讓她給他穿衣服,都是有手有腳的人,還要別人給自己穿衣服,她這要穿到什麼時候,他悠閑,可是她等不及了,萬一麽麽醒了事情就棘手了。
還是速戰速決,木兮扯過南無風手上勾著的衣服,邊說邊做了起來。
“我來養心殿是有事找你幫忙,很簡單的,就是想要你去幫我說個情,事情是這樣的……”。
南無風突然打斷了木兮的下文,“你一個人來養心殿的?”。
“嗯嗯”,木兮想也沒想直接回答著,雖然有點被打斷後的不滿,手裏的動作還不忘替南無風整著衣襟。
“養心殿距離儲秀宮的有些距離,從小在宮外長大的你應該找了很久吧”,南無風別有深意的看著專心給他穿衣服的木兮。
“也不是很久,皇宮裏的路我大都記得,我以前還在養心殿當差呢,隻是天未亮,路有些看不清而已”,說時,木兮從架子上拿起黃色馬褂。
“你以前應該是和南月明同住在養心殿,同一個屋簷下吧”,此時南無風的語氣變的有些不易察覺的怪異。
“禦前宮女當然是要和皇上住的近一點,這才方便”,木兮理所當然的解釋著。
手上的馬褂剛要從南無風的手臂穿過,哪知南無風一把扯過木兮手裏的馬褂,自行套上,還自己將架子上的龍袍穿好。
生冷的表情,連貫的動作,心胸夾著隱隱的怒氣。
木兮莫名的看著南無風的行為,既然他自己穿好了,也給她省了事,“那個,就是和浣衣局裏的管事麽麽通融一下,我好有多餘的時間調查偷盜的事…”。
“朕要上朝了,有事朝後再議”,南無風推開了房門踏出了屋內,直留給木兮一個寬大的背影。
搞什麼,剛才和她說話的時候不是好好的嘛,怎雷陣雨說變就變,木兮憤憤的追趕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