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開心就好”,從小到大從未見到母親笑過,今天見到母親終於笑了,那麼一切都值得。
“不”,萱妃突然睜開了眼睛,“我怎麼聽下人們說,你僅僅隻是處死了鳳瑤和太後,把雲府裏的人和先帝的姬妾後代都流放了,還有那個打壓流放你的南月明,為什麼不處死他”。
“母親,你有所不知,有時候比死更難受,那叫生不如死,讓那些過慣了錦衣玉食的人去日夜戍屯邊疆、建造城牆、開礦墾荒,慢慢的折磨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愧是她教育出來的孩子,萱妃拉起南無風的手,“不要忘了,母後的廢腿、瞎眼,更要謹記你小時候所受的屈辱,因為母後身份卑賤,我們母子才被他們殘害,他們這些人統統不能留”。
“不會的,兒子永遠都記得!如果不是母親,兒子早就死了”。南無風不會忘記孩童時的身體和身心所受的恥辱。
雖說有父皇的庇佑,但父皇不在的時候,母妃時常遭其他娘娘們排擠,宮女和太監們都暗地裏說母妃是個下作的丫鬟,使用了媚惑手段才登上貴妃之位,小時候常常躲在陰暗的角落看著其他皇子玩耍,親眼看著母妃的雙腿被打斷,雙眼被割挖了下來,自己卻隻能沒用的躲在角落裏看著,父皇死後,母妃就沒有一天是過著好日子。
最後他們覬覦自己的太子之位,是母妃犧牲自己甘願被打入冷宮,才使他苟且的活了下來。
自從母妃打入長樂宮,自己被下封為煙王的那一刻起,他下定決心隻有強大了,才能保護母親,保護所愛之人。
“我的夕兒呢”,萱妃抓住南無風的衣袖問著。
“母後,雲季夕已經安頓好了,因為母親最近身體不佳,所以就沒有宣他進宮,若母後想他,我改日就宣他進宮見你”,南無風安撫著萱妃。
“好,我想瞧瞧他,以前都是他來煙王府偷偷的看他幾眼,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看著我的夕兒了,一定要好好的補償他”,萱妃歎了口氣,腦海裏回憶著那時沒有名分的她在雲府偷偷生下先皇的孩子夕兒,剛好鳳瑤的孩子也出世了,為了報複,她將自己的孩子和鳳瑤的孩子調換了,沒想到一換便是二十年,現在才能與他相認。
“母後不必擔心,他母親的孩子,兒臣一定不會虧待他,時候不早了,母後早點休息吧”。
南無風扶著母親上到床上,掖好了被子,吹熄了蠟燭,站了一會,直到萱妃慢慢閉上了眼睛,他才對身後的丫鬟吩咐道:“你們好生伺候著”。
南無風剛要踏出門檻,隻聽到後麵屏障裏傳來母後的聲音,母後並沒有睡著。
“金縷紅綢找到了嗎?”。
他停頓了幾秒才緩緩開口道;“沒有,母後還是早點休息,其他事情就不要操心了”。
“母後不操心,隻是提醒你,要記住感情用事是成不了大器的”。
“嗯,早就睡吧”,南無風踏出了房門。
與之迎麵而來的老朽撞了個正著。
老朽點頭哈腰,準備離去。
“慢著!”,南無風叫住了準備進屋的老朽。
“皇上吉祥”,老朽回過頭來朝南無風行禮著。
南無風上下打探著這老朽,“你怎麼也進宮了?”。
“回稟皇上,因為太後常年是老朽隨身伺候的,太後需要老朽,所以老朽就跟來了”。
這個老朽正是煙王府裏的‘老裁縫’,雲木兮當初為婚宴準備的婚紗就是這個老朽縫製的,他是萱妃忠實的奴仆。
“不用進去了,母後已經歇息了”,南無風開口道。
老朽笑著搖了搖頭,“太後喜歡聽老朽講故事才能睡的著,老朽就先進去了”,在皇上麵前完全沒有絲毫龍顏懼怕可言。
南無風眼看著他走進了殿內,似乎看明了點什麼便迅速退去了慈寧宮。
半月過去了
不知不覺,春天算是真正的來了,木兮的整個世界像還未從一個漫長的睡夢中蘇醒過來,她已將好幾天沒有邁出房門了。
昏暗的房間裏滿處灑落的書本和紙張,房門和窗戶是緊閉的,屋內死沉沉的一片。
木兮在埋頭苦幹著,趴在地上的她在書上尋找回去的辦法,還會時不時拿起一支筆在宣紙上記錄著,如果不想呆在這裏那麼隻有一個辦法就是回去,回到21世紀就自由了。
能來就肯定能回,想到這裏,木兮就來勁了,心中燃起了希翼,這些書她都翻爛了,一個字都沒有放過,終於讓她找到了關鍵。
‘世異時移’,如果所在的時世發生逆天的改變那麼時間乃至空間也就發生巨大改變,照這本古書上這樣說,回去不是不可能的,可是要怎麼讓這個時世發生重大改變,要改成什麼樣才算是重大改變,古書上也沒有記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