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無風滿意的挑了挑眉,長袖一揮,站正了身子,正色道,“雲季夕,看在母後的份上,這次就算了,如有下次,絕不輕饒,母後待你是真心的,希望你是摸著良知做事,不要利用母後的對你的內疚而為所欲為”
雲季夕不甘示弱著,“我再怎麼昧著良知,也不及你的萬分之一,從一開始,你就利用木兮,製造假象,得到你想要的東西,現如今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南無風想要私吞神器,我看還是先把你自己的事情解決了,再來管我吧”,嘲諷中帶著不屑。
“很好,繼續”,南無風雙臂環胸依靠在槐樹下,倒是悠閑自在。
南無風的態度讓雲季夕感覺自己剛才的嘲諷隻是徒勞而已,使他很不爽快,不想在繼續說下去了,他經過雲木兮時叮囑道:“要小心南無風,他不是一個單純的人,我會一直等到你答應跟我一起離開這裏的為止”。
說完,雲季夕也不告退,而是直接走出儲秀宮。
隻剩下雲木兮和南無風了,他倆就這樣站了好一會,最終。
“沒什麼事情,我就去睡覺了”,木兮轉身要離開。
靠在槐樹下的南無風站直了身子,問道:“你難道沒有什麼想要問的嗎?”。
“什麼事情!”,木兮停住了腳步,回過頭來,淡漠的看著黑暗中的男人。
南無風也看著木兮並沒有開口,他以為她知道她說的是什麼,隻是她眼中的淡漠讓他心痛。
木兮低頭笑了笑,隨即平淡的口吻道:“皇上所說的可是,您利用木兮的事情,恐怕要讓您失望了,因為連木兮都不知道金縷紅綢在哪裏”。
“你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什麼時候知道的”,他懷疑是在天山的時候這女人應該就察覺到了。
“抱歉,我也記不清了,或許是很早吧”,木兮朝黑暗中邁出了一步,仰起頭與南無風對視著,看著他黑瞳中的自己倒影,半笑半認真道:“你這是害怕了嗎,害怕自己陰謀被揭穿的一種無所適從嗎,你早就知道我是沙塵鬼域的後代,擁有神器的唯一繼承人,所以一開始你是有目的的接觸我”。
“並非你想象的這樣”,南無風真誠的看著木兮,似乎下一秒就要說出埋在心底多年的秘密,“我是為了救人,想必在天山祭祀大典上的時候,你應該知道風靈就是玄女吧,風靈從小就被困天山,武林高手把守,隻有神器才能保她平安,得到了神器,武林中人就會有所忌憚不敢對她下手”。
為了保護風靈是他的主要目的,因為他多次企圖從天山中救出風靈,可是她不願意隨他出來,那麼他隻有換另一種方式來保護她了,隻有她得到了神器才算是真正的安全了。
他這是在向她解釋嗎,此刻南無風快有些不認識自己了,做任何事情都不需要解釋的他卻害怕一個女人誤解。
是眼角濕潤了嗎,為了掩飾木兮收回了視線,還是為了她,為了他喜歡的女人就對無知的她蓄謀已久。她俯身噗嗤一笑,笑的是那麼勉強,“我是開玩笑的,其實你不用解釋這麼清楚,我隻是隨便問問而已”。
南無風愣怔的看著捧腹而笑的木兮,問了句,“你理解了?”。
“我理解啊,救人要緊嘛”,木兮抬起頭一臉豁然的看著他,強做鎮定。
殊不知,雲木兮早就把南無風罵了個遍,臥槽,你的女人被困,管T媽的屁事,當她是聖母瑪利亞,她就應該被利用!就該活該被犧牲!
木兮深吸了口氣,忍了下來,因為她心裏了有了一個很好的主意。
“皇上臣妾知道我錯了,不應該惹你生氣,更不應該在大半夜裏和其他男人見麵,身為皇上的女人應該恪守三從四德,從一而終”。
木兮的道歉,讓南無風有些意外,作為男人心裏的征服感瞬間膨脹了,但是他還是忘不了她與南月明在養心殿相處了幾個月,一想到她和另外一個男人每天四目相對,甚至有可能會有肌膚之親,他就抓狂,這已經成了他這幾天揮之不去的一個結。
但是他不想錯過和她和好的機會,他下旨把她困入冷宮,卻也折麽了他十四天十二個時辰,煩躁不安,所以他不想錯過這次機會了。
“不早了,休息吧,明日我在看你”,南無風放柔了聲音。
看來是成功了,木兮連忙接了下句,笑臉盈盈,“ou 不,這儲秀宮太過遙遠,皇上政務繁忙,還是臣妾去看皇上吧”,接著又有些為難道:“隻不過宮外侍衛把手,臣妾是怕出不去,皇上能否退去這些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