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親,快來看,這裏好美啊”,稚嫩的聲音從院外傳進了屋。
木兮起身,推開房門,走了出去,清晨夏日的涼風迎麵,解去了體內的殘留的火熱。
確實很美,院內稚童嘻笑,老槐,紫瓣飄落,紛紛揚揚,再配上這磚紅色的舊色老牆,似乎別有一番韻味,白色的蒲公英似乎也開了幾朵,在空中揚起了幾束,葵花樹要開的晚一些,秋天豐收,但依舊能看到冒出一點的瓜子頭,恐怕今年是吃不到這瓜子了。
這天,木兮邁出了王府,打算出去備些幹糧,順便也帶著遲兒這孩子出去透一透,在這院落裏封鎖了這麼多天的遲兒一出門,如同解放的野鴨子,歡樂個不停。
明顯感覺街上的人煙稀少了很多,百姓們看起來有些不不對勁,看起來都是惶恐的,店鋪也關了好幾家,還看到幾個奇裝異服的人路過,木兮拉低了草帽,明銳的她能感覺到這些人凶神惡煞的氣息,絕非善類。
“我要吃糖葫蘆”,遲兒指著賣糖葫蘆的老爺爺,跑了過去。
老爺爺很是和藹遞給了遲兒一串葫蘆,木兮正掏著零碎的銅錢。
“公子買了糖葫蘆後,還是帶著女娃盡早回去吧”,老爺爺好心提醒著。
“此話怎講?”。
老爺爺小聲說道:“公子沒有聽說嗎?從皇宮裏傳出了消息,宮裏的未出閣的女子都被妖怪玷汙了,我看你你這女娃長得靈秀,公子還是要小心的好”。
“什麼是妖怪啊?”,遲兒加大了音量詢問著。
木兮連忙捂住了大噪音的遲兒,向老爺爺點頭以示感激,拖走了這小家夥,她當然明了老爺爺口中的妖怪指的什麼,沒想到這件事傳播的如此迅速,和都市報紙有的一拚了。
還有玷汙秀女?這些都是怎麼傳出去的,木兮有些無語,真是人雲亦雲的,謠言可怕。
遲兒不滿的情緒道,鬧起別扭來了,“幹嘛不讓遲兒問清楚啊,遲兒想知道,小娘親知道宮裏的妖怪是什麼東西嗎?”。
木兮將遲兒整個小身板提了起來,“小家夥越來越不聽話了,大人的事情知道這麼多做什麼”。
“小娘親快放了遲兒,遲兒知道錯了”,遲兒騰在半空中的腳亂蹬著,翹起腦袋道,好奇的說了句,“聽,遲兒好像聽到有大姐姐的哭聲”。
“哼,少騙我,我可是讀過書的人”,遲兒這孩子最喜歡捉弄人了,就等著她放下他,然後逃走。
不對呀,淅淅瀝瀝的聲音從耳邊傳來,木兮集中了精神,豎起耳廓,細心聽來,卻是是哭聲,聲線柔軟,是女子沒錯,沒想到這小家夥還繼承了小淑靈敏的感官體質。
木兮放下了遲兒,表情嚴肅了起來,環顧四周,平靜的街道,熙熙攘攘的路人,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在哪裏”,遲兒指著不遠處的一條小巷子,朝木兮說道。
木兮順著遲兒所指的地方看去,牽著孩子朝那方向走去,而那哭聲似乎越來越清晰。
“噓!”,木兮看著遲兒,並摸了摸遲兒的腦袋。
遲兒很是懂事的點了點頭,表情也隨著木兮的嚴肅而嚴肅了起來。
狹長的小巷子,一身著布丁結合的舊衣強壯男人的背影,坐在了地上,準確來說是坐在一雙纖長的暗黃色的雙腿上,而那雙腿在拚命的掙紮著。
隻見一片又一片的衣服從男人手裏扔了出來,沒吃過豬肉難道還沒有看過豬跑啊,木兮一巴掌捂住了遲兒的眼睛。
“少兒不宜”。
話音剛落,遲兒便倒在了木兮的懷裏,木兮扯下腰帶,將點了睡穴的遲兒綁在了後背。
“求求你,不要,不要”,女子求饒的呼喊聲。
“哼!一個下堂婦還有什麼貞潔可言,你的男人都不要你了,就讓我來滿足一下你吧”,衣服已經褪去了一半,男人邊說邊迫不及待的俯下身去,吻著女子的脖頸。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強要無辜女子!”,木兮大吼了聲,冷冷的目光似乎將要男人的後背射穿。
不容忽略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凍的男人不禁一顫,往後看去。
當看到是一個小身板的木兮,單薄的身子似乎一陣風就要被吹走的人,帶著麵紗,有些熟悉,男人很快就放下了戒備,“我當是誰,原來是個文弱的書生,背後還背著累贅,趕緊給老子讓開,別妨礙老子幹活!”。
木兮倒是看清了這男人的容貌,長得五大粗的,一身肥肉,十年如一的穿著同一件破衣服,三年前殘害她,他就是主謀之一,丐幫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