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些人的話,青銅似乎根本就沒有在聽而是將木兮抱了過來,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懷中女人的身上,揉著木兮的太陽穴,輕聲問道:“是不是很痛?”。
注意到木兮手臂上滲出的血絲,他的心揪在了一起,每次見到這女人都是這副德行,為什麼就不能好好照顧自己。
青銅的無視讓他們顏麵盡損,舉起武器朝青銅砍去。
青銅突然回眸,一雙寒如冰山的雙眸掃著眼前的危險物品,這樣的寒眸,冷傲孤清讓人心生寒意。
被包圍在這個小角落,麵對眾多武林高手,就算是蒼蠅也飛不出去,在無數武器襲來的瞬間,青銅使出了最後一招,一把扇型狀物從青銅寬大的袖子裏橫掃而出,快的看不見時速,隻聽到咣當一聲,劈成兩半的兵器。
各派打來的武器紛紛落地,扇子又飛回了青銅的袖籠裏,這是一把玉鑲嵌的鐵扇。
“玉麵鐵扇,削紙如泥”,一位見多識廣的老者一眼就看出來這玉麵鐵山,如同皇宮裏一眼就看出了木兮就是真正的玄女。
在場的都倒驚歎不已,萬萬沒想到尋了這麼久的第二個神器竟然就在身邊,就在醉湘樓主的手裏,昨天到今天算是沒有白活這幾年了,世間兩個神器都見到了。
“好一個狡猾的樓主,深藏不露,隻要交出神器,我們可以饒你一命,否則你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為了神器這些人把命都豁出去了。
青銅不耐煩的看著他們,“果真是一群不知好歹的東西!傷了本樓主的女人,今天你們一個都別想活”,看著懷裏痛苦的女人,他不想再拖戰下去,速戰速決。
玉麵鐵山再次從衣袖中飛射而出,高速旋轉,來不及閃過的人,鐵扇直接從他們的脖子橫穿而過,頭和身體直接分了家,血腥而殘忍,鮮血如洪泉般噴出,染紅了整個客棧的天頂。
眾人見狀,情況不妙,一陣慌亂,瞬間炸開了鍋,紛紛爬出客棧。
青銅不願念戰,收回來鐵扇抱著木兮迅速離開了。
木兮再次有了知覺的時候是在一個安靜的環境裏,有些悶熱的空間裏,因為昏暗的光線,根本分不清黑夜與白晝。
發生了什麼?一時想不起來了,她必須得理一理,隻記得頭痛的很厲害,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在耳邊呢喃著什麼,然而是鬼哭狼嚎的求救聲音,十分嘈雜,對了還有血腥味。
然後,然後就換了安靜的環境,想必應該就是這裏吧。
木兮動了動身體,不對,不是這樣的感覺!木兮再次活動著四肢,沉重身體輕飄飄的,木兮立馬坐了起來,運了運內力,形如流水,運用自如,如同脫胎換骨般,還有她的腦袋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般輕鬆。
如果猜測沒錯的話,她應該是練成了舞殤的第十層,她的舞殤竟然練成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木兮摸著黑從床上坐了起來,剛一下腳,一個軟軟的東西絆倒了她,身體沒站穩爬了上去。
也不知道碰到了什麼,冰涼冰涼的感覺傳遞到臉頰,木兮伸手去摸。
鐵質的,是麵具,木兮馬上反應出是青銅,因為她認識的人當中隻有他是帶著麵具的。
他怎麼躺在地上了,木兮掐住他的腋下,將他搬到了床上,呼~累死了,還真夠沉的!起身點燃了屋內殘餘的蠟燭,屋內才漸漸的亮了起來。
這是一個簡單樸質的房間,門窗被關的嚴嚴實實的,難怪房間這麼悶熱的。
木兮走到窗口撐開了窗戶,異常明亮的星空,原來是夜裏,整個房間清涼裏不少,看著了床上躺著的人走了過去。
一動不動的,木兮惶恐的探著,還有鼻息,是活的,隻是有些虛弱。
自己為什麼會和青銅在一起出現在這裏,她是知道的,雖說當時頭痛的厲害但她還是聽得到,木兮依稀記得是青銅救了他。
木兮不明白,躺著的這個男人為什麼要多次的救她,他們本來就沒有交集,一開始就素不相識,不是一個道上的人。
看著青銅臉上神秘的麵具,這究竟是怎樣的男人,為什麼總是以麵具示人,好奇的木兮動了心思,壯著膽,顫抖手伸向青銅臉上的麵具,不知為何當指腹觸碰到冰涼的那一瞬間,停滯了,心底的恐懼、猶豫。
她是在害怕什麼,到底害怕什麼。
額,突然抓住她手腕的大手讓出神的木兮倒吸了口冷氣,下了一跳。
“做什麼?”,青銅扣住木兮的手腕,從床上坐了起來,一雙探索的犀眸看向木兮。
“沒,沒什麼”,木兮抽回了手臂,有些心虛的站了起來,背對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