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科老師把試卷收上去，檢查了一下完成情況，就急急發下來講解。
第二天，月考如期舉行。憐秋被分到了四班的考場。
四班的黑板左側是每日名言，用楷書工整地抄寫著蘇格拉底的名言:我所知道的就是我一無所知。憐秋猜那一定是蘇曉楠的字跡，四班除了她，大概沒人能寫出這麼漂亮的字。
各科老師講解假期做的試卷之前都說這次月考會出原題，政治老師更是大方地透露了一道12分的大題。進了考場的同學都拿著試卷或課本，想在考前多看兩眼。直到監考老師連連提醒“把與考試不相關的資料都收起來”，他們才依依不舍地把書和試卷送了出去。
一個上午的時間，終於考完了語文和數學，試卷裏果然出了許多放假期間發的試卷中的原題，尤其是數學。憐秋不由得暗自慶幸自己熬夜趕完了作業。
九年級的科目比七八年級少，白天一整天加上晚自習，七科就考完了。考完一出考場，整個一樓樓道裏人聲鼎沸，不時傳出大聲的哀嚎:“靠！全是原題！早知道就不抄了！哎！這次完了……”
次日，王力板著臉站在講台上說:“這次考試不但檢測我們開學一個月以來所學的知識你們是否掌握牢固，更能檢測出你們這次假期作業是否認真完成，等成績出來，咱一個一個算賬！”下麵的同學低著頭默不作聲。
憐秋心裏沒有異樣，每個學期的第一次考試，她幾乎都能拿到不算差的成績，這儼然成為一種規律，她希望這一次不要打破這個規律，也希望這一年都能善始善終。
下午自習課上，各科課代表都被叫到辦公室整理試卷，統計分數，大概晚自習成績就能出來，許多人提心吊膽地等待著，這天的自習課比往日都要安靜。
晚自習最後一節是數學，王力站在講台上，低頭看著講桌上的成績單，拿著筆偶爾勾畫一下，半天不說話。下麵的同學裏，偶爾有幾個抬眼匆匆一瞥，又急忙低下頭。
“下麵我公布一下這次的成績……”突兀的一句話打破了安靜而壓抑的氣氛，全班同學紛紛抬頭，聽著下麵的話。
“我點到名字的站起來……第一名，陳曉雨，第二名，張月宜……”坐在憐秋前麵的張月宜慢慢起身。張月宜向來低調，大概誰都沒有料到她成績這麼好，她的同桌楊浩一臉驚訝地看著她站起來。
“第八名，許憐秋，第九名，趙駿凱……”憐秋被這突如其來的點名打斷了思緒，在同桌王亞靜“哇，同桌你好牛啊”的讚歎中輕輕拉開凳子站起來。
公布完前十名，王力放下成績單，歎了口氣冷冷地說:“接下來的你們自己看吧！沒念的必要……有些家長給我打電話，說希望我給他們家孩子的座位安排得靠前一點，其實學不學完全看你自己，要是真想學習了，坐哪裏都無所謂。不信你看看前十名裏，是張月宜坐的前排？還是許憐秋坐的前排？人家坐在倒數後兩排，依然比你坐第一排中間的考的好，你怎麼解釋？倒是有些同學，剛入班的時候看著聰明過人，這次看看你給我退到哪去了？張騏！你入班第十一，你看看你這次，為什麼？”張騏低著頭站起來，默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