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前去鎮壓西楚邊界躁動的命令,才剛一下達,領了部分兵權的端王,便當晚就領兵出發,與此同時,坐在禦書房裏的皇帝。
手中正拿著一本小冊子,聞言挑眉一笑,看向手中的冊子,“端王……還真是等不及了……”
李公公不敢多言,隻妥當的伺候皇上,這才是他的本分,宦官不得過問朝堂之事,隻是李公公卻有些擔憂,皇上就為了手中那本冊子,忍痛割去本就不多的兵權,給那端王之野心勃勃一輩,如此真的妥當?萬一端王動作迅猛,膽大妄為,當即……
李公公不敢多思,看著燭光下的皇帝,毫無勢力的少年皇帝,早已經經過明裏暗裏的磨礪,褪去一身稚氣,成長為如此卓絕的男人,雖因忌憚端王的勢力。
多裝作紈絝無能之輩,昏庸無道,可李公公卻看得透徹,皇上已經不是當初麵對欺淩,隻能眼神陰狠,紅眼抿唇的單薄皇帝,他自有他的手段,不然,如何能在端王的打壓下,從四麵無援,到現在穩居朝堂之上。
遲易炎的雙眼,始終在名冊上徘徊,這上麵,一個個或大或小的幾十個官員,都是端王的黨羽,其中不乏東柯國的重臣,微微一笑,露出一絲陰冷,是時候把端王留在朝堂的犬牙,一個個清理出去!
第二日清晨,遲易炎照例去早朝,隻不過今日的早朝,注定充滿看不見的硝煙,他勢在必得。
而另一邊,成珂也拿出新發的官服,在流雲的照料下,梳洗妥當。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想比起尚功局的深紫色女官服,國子監這樣的書香之處,官府卻是淺藍漸變墨色,儒雅而淡然。
成珂發髻整齊,雙眸靈動,看起來倒是清新許多。
流雲也連連誇讚,國子監的官服,看起來倒是比尚功局的好看許多。
“流雲,今天可是你家大人正式進入國子監的日子,你準備好了嗎?”成珂掂了掂流雲的下巴,笑道。
“大人又調戲流雲。”流雲嬌嗔一聲,又安靜下來,“這個該問大人才是,大人先前初去尚功局,官礦這些地方,那些人都那般放肆,這次……怕是又要折騰大人一回。”
“看來小流雲也懂得很多嘛,不錯,誰叫你家大人晉升太快,看似借著衣帶關係,這麼輕易就站在他們明爭暗鬥半生換來的位子上,難免會叫小人心裏不快,這不也證明你家大人實力過人麼。”
成珂半開玩笑的寬慰擔心的流雲,隨即就隻身往國子監去。
心裏也有些小小的忐忑,也能預料到,這次到國子監,和往常一樣,肯定不太太平。
遠遠看到國子監的院子,不愧是國子監,規模甚大的院落,金匾一看,便出自名家之手,筆鋒瀟灑勁道,肆意至極,確可看住題字之人的本事。
於是做好心理準備,便走了進去,果然裏裏外外國子監的官員,都在忙著手中的公事,不過卻出乎成珂的意料。
並沒有如同設想中一般,有人對她冷嘲熱諷,又或是視而不,各種方式來示威,反而都還算客氣的跟她打招呼。
成珂沒遇到想象中的刁難,還有些受寵若驚的不習慣,看來國子監到底室學術單位,都是滿腹詩書錦綸的文化人,自然素質極高,這次反倒是成珂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沒有刁難,卻也沒有恭維,成珂倒是很喜歡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