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柯淡笑點頭,她自然知道這司業打的什麼主意,可她開辦這個宴會,就是等著這事兒,也沒在怕的。
很快鬥詞就開始,先是一兩個,後來氣氛上來,幾乎都加入進來,一副文人雅士清流聚會一般,各自賣弄著自己的文學,時不時還會有一兩道眼神,飄到成柯身上來,成柯就是端著酒杯,靜靜的看著,笑而不語。
成柯知道,肯定會有人迫不及待的找上門來,她隻要等著就是,可是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人把話題引到她身上。
“諸位,這宴會,是成大人舉辦的,咱們隻顧著自己交流,把成大人冷落了是什麼道理?”有人端了酒杯,看向成柯,看似客客氣氣熱絡的很,將成柯拉進這顯擺文學的場子中,等著成柯展現自己的文學。
“本官看諸位商討,倒是覺得收益頗深,哪敢班門弄斧。”成柯假意恭維賞識,這些人不就是想讓她也來一首詩詞,展現自己的學識,好讓他們嘲笑一番,在假意虛偽中冷嘲熱諷麼,成柯就偏要他們再著急一些。
下麵幾人的表情果然都帶上了一絲自豪之意,也更加要成柯也來一首,“成大人讚謬我等,您既以來就是祭酒,在我等之上,相比造詣頗深,是我等班門弄斧才是,還請成大人莫要推脫,讓我等長長見識。”
“就是就是,成大人莫要謙虛。”
“我等方才就著夜景明月,以此為題,小做詩詞一首,成大人不妨一同。”
成柯推脫一句,更加讓這些人料定成柯胸無點墨,都複合著,說著官話,讓成柯來一首詩詞。
方才這些人的詩詞,成柯都聽著,雖然成柯沒有專修古詩詞,可是大小學過的唐詩宋詞也不再少數,鑒賞能力還是有的,和那些流傳千古的詩詞相比,這些人雖有造詣,可還差點火候。
相比起來,還沒有魚菀在荷花亭中鐫刻的幾首造詣高。
成柯清了清嗓子,也站起身來,下麵的目光齊齊追隨,就差屏住呼吸看她了,暗暗搖搖頭,這些人有多渴望她出醜。
隻可惜,九年義務教育能學到的古詩詞都多的離譜,這些人隻怕要失望了。
“明月?”成柯手持白玉酒杯,微微踱了幾步,看著外麵的明月,側頭思索。
片刻不語,四下已經有了對視竊笑的動靜,成柯恍若未聞。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月既不解歡,影徒隨我身。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醒時同交歡,醉後各分散。永結無情遊,相期邈雲漢。”
成柯淺淺的聲音響起,清澈幹淨的聲線,好似山澗清淺的泉水,微涼清明。
在夜色裏,清晰自顧地輕吟。
念罷此詩,成柯在望四下看去,周圍安靜一片,眾人神色各異,有人訝異,有人敬佩,有人似乎沉靜在這首詩裏無法自拔。
唇角輕揚,詩仙地名聲流傳幾百年,可不是白來的,李白大大這首詩,也是流傳下來很有名的,對付這幾個還是足夠的,任憑他什麼造詣,麵對詩仙,還不得隻有肅然起敬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