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鳥兒的色澤和模樣,一看就是權貴才能圈養的罕見寵物,那鳥兒似乎有靈性一般,啾啾叫著,等到成珂看向它就不在叫了,反而和成珂對視著,歪著頭啾啾幾聲,似乎在等成珂的回應。
成珂不由的樂了,這鳥兒,外頭賣萌殺?還是在試圖和她交流?成珂這麼一笑,那隻鳥兒的鳴叫忽然清亮起來,似乎帶著喜悅,就衝著成珂飛了過來。
那種肯定的態度,速度快的成珂下意識的一驚,揚起手臂遮住頭閃躲,幾秒後,又是輕輕的兩聲啾啾。
成珂放下手去看,那鳥兒就歪著頭站在成珂的窗框上,似乎跟成珂認識,見成珂隻顧看著它發愣,鳥兒又啾啾幾聲,揚起了一隻腳爪,鳥兒本來就腿細身子重,重心不穩,這麼一楊腳,就看著身子緩緩傾斜,馬上就要摔倒。
那副無奈著急又蠢萌的嘰喳樣子,看的成珂心裏發樂,伸手去扶住了鳥兒,這鳥兒也奇怪,竟然一點不害怕成珂的碰觸,更加落實了這鳥兒是人工飼養的肯定。
鳥兒翻了幾個滾,就在成珂的手掌心站定,盯著成珂歪著腦袋,一點害怕都沒有,成珂注意到鳥兒剛才揚起的腳爪,漂亮的長羽尾巴遮擋下,似乎有什麼白色的東西。
成珂伸手去拿,鳥兒也很配合的揚起腳爪,成珂這下看了清楚,原來是一個很小巧的紙卷。
成珂拆下紙卷,心裏納悶,這麼精致的珍禽,居然拿來送信?一看就是專程奔著她來的,隻是不知道,如何能讓一隻珍禽懂得識人送物。
成珂看了那鳥兒幾眼,將鳥兒放在窗框上,拿起紙卷,什麼人,會給她飛鴿傳書,傳的又能是什麼。團團迷點,讓成珂好奇,輕輕展開了紙卷。
隻見小小的紙條上,寫著幾行小字,看來是用鼠毛做的,特製小籇才能寫出這樣細小的堪比現代水性筆的字。
“東山崔嵬不可登,絕頂高天明月升,紅顏今惹相思苦,此心獨憶是卿卿……”這,這怕是首情詩吧,成珂越念越發覺不對勁,愣了片刻,又繼續念出下麵的。
“欲題新詞寄嬌娘,風吹雨燭半微茫,今有相思千般憶,百磨不滅銘肝腸。一一離。遲靖離!?”讀完這些情詩,成珂瞥到落款時,不由的失聲念出了遲靖離的名字。
那隻鳥兒又啾啾幾聲,似乎在等成珂的回應,成珂皺了皺眉,心情很是複雜,當日遲靖離的表白,她隻當做是世子爺未經情愛,錯把欣賞和知己的情誼當做了男女之愛。
遲靖離帶著她去所謂的新礦遊玩,不經意的表白,成珂也隻能忽略,當遲靖離是對遲易炎的反抗心作祟,現在她回到宮裏這麼多時日,說句實在話,她都幾乎吧遲靖離這個人,忘到九霄雲外。
按說遲靖離隔了這麼久,也該清醒過來,沒想到,這麼長時間,非但沒有讓遲靖離忘卻她,或是死心,反而這樣大膽,竟然都敢明目張膽的飛鴿進來,也不怕被旁人發現。
成珂倒是無所謂,遲易炎也一定會相信她,不會誤會成珂和遲靖離之間,隻是,這若是讓有心人抓到,幾遍沒有點名是誰,不也得乘機招惹一堆的麻煩來。
既然不可能,也不要把別人吊著,為難自己也耽誤了人家,成珂向來也不是那種,不主動不決絕的接受的綠茶婊,當即拿出紙筆。
“宮中耳目眾多,世子爺如此,實在不妥,成珂已心有所屬,不是那般移情別戀之人,還請世子爺收回錯愛,把成珂當做知己同僚也罷,忘了成珂也罷,自此再不要說這些話。”寫完,成珂自己又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