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珂說完,拒絕了雪昭容的挽留,徑直離開,這件事她不準備追究,可是不代表心裏對這件事,沒有疑心。
成珂走後,雪昭容靜靜的站在院子裏,拿著香囊無聲的看著,半響,沉默著走進的房間裏。
貼身的宮女落兒趕緊上前問,“怎麼樣了小姐?那個成珂有沒有為難你?”
雪昭容搖搖頭,臉上溫柔甜美的笑容和懦弱早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冰冷的麵無表情。
她點起火折子,將香囊放進了火盆了,冷眼看著火盆裏跳躍的火舌,一點一點舔食香囊,黑煙一縷一縷飄起。
“這……皇上將香囊退回來了?”落兒驚聲問。
雪昭容點了點頭。
落兒有些失落,不過很快又想起來,追問,“那成珂找人替她繡香囊的事,難道沒有引起皇上的勃然大怒?”
雪昭容這才冷笑一聲,“嗬……這個成珂,還真是比我想象中的難對付!運氣怎會這般好,上一次我刻意落水,嫁禍與她,險些喪身,也沒有讓她損失一毫一裏,好不容易接近她……”
雪昭容看著盆裏的香囊,眼神越來越毒辣,“這個成珂看似大方,卻一次都沒有讓我接近皇上!!!一次機會都沒給!我策劃了這麼久,竟然還是付諸東流,別說讓皇上因為香囊想起我,多看我一眼,就連責罰都沒有給成珂!”
雪昭容越說越怒,一腳將火盆踢翻,險些翻到在落兒的身上,落兒驚呼一聲閃躲開,急急忙忙的將地上的火撲滅,“小姐!萬不可著急!”
雪昭容胸口大幅度的起伏,崩潰的低吼,“我到底還要在這個破院子裏呆多久!!!”
清晨一一
宮中角號吹響,端王遲秀,順利平反歸來,舉國上下歡慶,宮中設宴,君臣共慶洗塵。
一大早就已經忙碌熱鬧起來,設宴擺設的宮人進進出出,文武百官,早朝完畢也都沒有散去,皆是齊齊正裝,留下共赴宴會。
成珂自然也接到了赴宴帖子,穿戴整齊,一襲國子監的水墨長衫,長發梳理整齊,簡單的發髻束帶束起,垂在身後,越發多了一絲文墨味和溫和。
宴會擺在專門用作宴會大殿的,歡沁殿內,偌大的宮殿,長桌兩列,麵對皇帝的高殿,一字排開。
場麵熱鬧,氣勢非凡,這樣大的架勢,成珂自打進宮以來,就隻看見為端王這麼辦過,看樣子,這個端王手中的權勢確實不小,成珂站在文武百官當中,抬頭看向大殿之上的遲易炎。
麵色如常,雙眸沉靜毫無波動,可成珂卻知道,遲易炎此番心中,定然風起雲湧,端王再次回到皇城,恐怕對於遲易炎,又是一番如履薄冰的鬥智鬥勇。
思及此處,成珂對於這個端王遲秀,倒是越發的好奇,想想遲靖離,如此正直品性,行正坐端的君子風範,成珂卻無法想象,他的父親端王,會是怎樣一個野心勃勃狼子野心之輩。
遲易炎也在眾多人群中,看到了成珂,四目相對,成珂露出一個笑顏,遲易炎的眼中,也才多了一絲鬆懈和柔軟,唇角微不可見的勾起。
宴會開始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一盞茶,文武百官,包括九五之尊,都端坐在此,端王作為主角,卻遲遲沒有出現。
底下開始有些小聲的討論和躁動,端王這樣,明顯不把遲易炎這個皇帝放在眼裏,遲易炎麵色微冷,卻還是沒有發作,可是放在桌子上的手,已經微微握拳,攥的發白。,